捧著和宮宴那日馬車上一樣的茶,蘇幼儀仔細琢磨:那日桃樹下,他究竟給自己吃的是什麼?
不知何時,江遲序已經走到跟前,高大的身形將她整個遮住,他問:“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
“唔,本早回來了的,但是去了一趟鶴鳴堂,留在那裡喝了兩盞茶,所以就回的晚了。”
江遲序在她身旁坐下,將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又要去脫她的鞋襪。
他繼續問:“哦?老夫人一反常態。”
她一下子把腿縮回來,紅著臉,怎麼敢讓江遲序給自己拖鞋襪?!
她答:“自然,她讓我打理好嫁妝,拿出一些補貼郡王府。”
江遲序還要去捉她的腿,道:“你答應了。”
“嗯。我沒法不答應。”
聽了這話,江遲序終於不去抓她的腿,抬起頭看著她認真道:“你可以不答應的。只要你不願意,你就可以說不想或是不可以。”
“可是我要怎麼說呢?若是我說了,她就會答應嗎?”
“首先你要先說出口。這件事郡王妃定然不會答應,她要是聽說了,非得為了郡王府的名聲把老夫人勸住。”
歪歪頭,她問道:“這難道就是借力打力?”
江遲序笑了笑,道:“幼儀聰明極了。”他又補充道,“就算她們都答應,我也不會答應,你盡管放心拒絕,自然有我幫你。”
但是這件事已經答應了,蘇幼儀只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
見她聽進去了,他繼續彎腰想去撈她的腿,剛撈到手裡,他繼續問:“記住了麼?只要不願意,就可以說不可以、不行。”
“不可以。”
“嗯,對。”
“不可以。”
“嗯?”江遲序伸到她繡鞋上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看她,只見她沖自己狡黠一笑。
她再次收回自己的腿,笑著說:“我不願意你脫我的鞋襪,所以,不可以。”
知道自己被她擺了一道,江遲序無奈笑了笑,把她摟在懷裡在腰間掐了好幾下。
是夜,二人相擁滾在一處,休沐這麼久,每日和蘇幼儀膩在一處,如今忽然離開一整天,江遲序竟然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扶著她微微凹陷的腰肢,他緊緊貼著她,意圖十分明顯。
她正醞釀睡意,被驟然燙醒,往床裡側縮了縮,緊接著又被拽回去,沒等說話,就被江遲序把唇舌堵了個嚴嚴實實。
緊接著她被翻身壓住,濡濕滾燙的吻細細密密落在鎖骨與肩膀上,不知何時,寢衣已經被剝了一半。
她確實困了,推他卻推不動,顫著聲道:“不可以。”
“嗯?”他抬頭看她。
“你說的呀,不願意可以說不可以,世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該不會不認吧?”蘇幼儀嘴角含笑。
發絲淩亂,媚眼如絲,她柔潤的肩膀綻著點點紅痕,怎麼讓人說停就停?
江遲序壓住她的手臂,呼吸愈發粗重,他道:“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