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做的裙擺,他的手雖然隔著一層,卻感受十分真實。
她幾乎懇求:“丫鬟們還在外頭,別白日裡......別這樣,求求你了。”
“幼儀別出聲。”他用身邊桌上的茶水洗了手。
蘇幼儀正對著窗,用來擋陽光的香紗被微風陣陣吹起,她看見桃溪正在廊下支使幾個小丫鬟喂垂花門下的畫眉。
她祈禱著風小一點再小一點,好叫著薄薄的香紗遮住他倆的身影。
就這樣心裡緊繃著,冷不防江遲序低頭在她鎖骨下吮了一口,她幾乎要跳起來,不敢出聲只能下巴抵著江遲序的耳朵,咬著唇。
他坐直了與她對視,她紅著眼角手臂搭上江遲序的脖子,然後裙擺被他隨意撩起,她隨著浮浮沉沉,懸著的眼淚像珍珠一顆顆墜落。
情不自禁時她也不敢出聲,只攥緊了他背後的衣料,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咬住他的領口,殷紅的口脂蹭了他脖子與衣領一團。
他的手不停,甚至更甚,哄著道:“讓它出來。別憋著,乖,咬我。”
感覺有急切的變化迫在眉睫。蘇幼儀嗚咽幾聲,掙紮著離不開,只好咬住他的肩膀不鬆口。
這個捉弄她的人,活該被她咬一口!
片刻,渾身脫力,她幾乎化作一張紗,順在江遲序身前,江遲序微微勾唇,十分滿足的拿起帕子為她擦拭,又擦手,然後抱著她去內室一同換衣服。
“我把你咬疼了吧?”雖然委屈著,但還是關心這個。
江遲序為她系裙帶,勾唇道:“咬很舒服,不疼。”
蘇幼儀別過臉去,呼吸仍不平穩,哼哼道:“十分放|浪。”
終於穿好衣服,他抱著她重新來到小榻,將她的頭飾一併摘下,拂過烏黑柔順的發絲,他道:“若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折辱的事,你可以不開心,也可以憤怒,但是不可以憋著。”
她知道他說的是簪子那事。
累極了,她斜斜躺在榻上,枕著江遲序的腿,任由他揉亂自己的頭發。
“我何必去爭呢?不如一言不發的走開,還省了許多事。”
“爭一爭不一定為了什麼結果,而是叫別人知道你的態度。否則一來二去,都以為你是好欺負的。”
聽了這話,蘇幼儀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忽而想起那次老夫人叫江遲序徇私救助祝惜芸他爹,甚至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心裡有些酸澀。
“你下次要是遇到偏心、不公的事,你也要憤怒、爭辯。”
“哦?我何曾遇到過?”
“老夫人求你辦事,卻頤指氣使,郡王妃一心撲在江遲安身上,從不關心你,難道不是偏心?”
江遲序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些,心中有暖意,他道:“我不在乎這些。”
其實他只在乎蘇幼儀是否偏心。
蘇幼儀聽他這樣說,只當嘴硬,撐著胳膊坐起來,潑墨長發逶迤在他腿上,她道:“你當然在乎的。”
她剛經歷一番,現在神態慵懶,天然媚態,眼角淺紅,烏發遮住一部分臉頰,就連說出的話也十分嬌俏動人,像帶著鈎子一般,聽得人心裡癢。
江遲序承認,“對,我在乎。所以幼儀以後不要偏心。”
這話什麼意思?她從未偏心過,蘇幼儀聽不懂,她重新躺下,前所未有的疲憊之感將她籠罩。
不知道何時睡著了,再睜開眼時,窗外一片金黃色,夕陽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