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這婚事是我的就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江遲安恨恨再喝一杯茶水,心頭火氣才消掉一些。
“我的公子,您是說,世子爺在宮宴上搶了蘇幼儀?”靈娘再次確認。
“若不是我親眼看見他抱著蘇幼儀,我也不信。”
靈娘第一反應竟然是,蘇幼儀不過是個孤女,竟然配得上世子爺?
她心思百轉,斟酌道:“這,蘇小姐身份有些低,郡王妃竟也同意?”
“身份低?身份算什麼?身份高低難道還多了少了胳膊腿不成?”江遲安皺著眉看她。
靈娘自知說錯了話,要知道,江遲安是從小泡在富貴鄉長大的公子哥。
他自然不知道,身份高和低的影響,可比多了少了胳膊腿厲害得多。
而自己說這些,只會叫江遲安覺得庸俗。
“你看看我,嘴笨不會說話。”靈娘笑,“你是最懂我的,我從不在意這些身份。”
她接著道:“只是從前就聽街上人說,郡王府高門大戶,今後娶進來的媳婦恐怕也是名門貴女,所以......”
江遲安鄙夷道:“母親從不在意這些,對待京都貴女也都一視同仁,哪來的風言風語?”
靈娘被這話說得心馳神蕩,她沒見識過這麼高的門第,她家落難前,不過是縣官,家裡叔叔伯伯甚至自己爹爹,若是看上些美貌的孤女、伶人,收入房中也是有的。
或許,高門大戶也是這樣,也看淡這些,一視同仁。
她自覺容貌上乘,若是今後被郡王妃看重,說不定在郡王府有另一番機遇。
靈娘覺得,蘇幼儀勾搭上世子爺,實在是老天爺在幫她。
“還希望今後入郡王府,能讓郡王妃看得上眼。”她裝作落寞,盼著江遲安溫聲細語哄哄她。
可是她忘了,江遲安此刻正煩著。
江遲安道:“我勸你入府後還是少在我母親面前晃,她最煩妾室。”
“這...我也是為江家開枝散葉的功臣,而且從前家裡也是清白做官人家難道去郡王妃面前伺候的機會都沒有嗎?”靈娘也有些生氣。
再怎麼樣,她難道不比蘇幼儀好些?
“你就本本分分把孩子生下來,別的少摻和。”說到這,江遲安忽然想到蘇幼儀說的,是靈娘當街跪在她面前......
然後這件事才敗露,這才鬧得他與幼儀分分合合,使得江遲序有機可乘。
他怒目看向靈娘,“你說你只是與她見了一面,我還沒細細問你,你究竟是怎麼見的她?”
靈娘與江遲安相處這些日子,知道他的脾氣,她連忙跪下來。
“我只是恰巧遇到蘇姑娘,小公子,您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江遲安把她扶起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有孕在身不要再跪。”
他又不耐煩道:“不論如何,這事你做錯了!我早說過,如果叫幼儀知道你的存在,那我和她的婚事定然不消停,你偏不聽,偏要出去亂逛!”
然後他抓抓腦袋,十分苦惱道:“現在好了!這婚事母親能否幫我搶回來還不知道!”
一想到要失去幼儀,他就難過、焦躁。
郡王府內。
難得一個好日頭,連湖面上吹來的風都是溫熱的。
蓮風塢內紗帳紛飛,碧水湖上清波蕩漾,蘇幼儀抿著春茶坐在一側,心不在焉。
另一邊自是熱鬧非凡,她靜靜聽著,漸漸聽出些蹊蹺。
原來,昨日夜裡老夫人已經做主定下了祝惜芸與江遲安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