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很奇怪。”鬱九寒突然把矛頭對準了易書南。
“你怎麼蔫巴?”鬱九寒說,“你不該是更趾高氣昂一點的人嗎?”
易書南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苦笑。
她說:“傷口那麼疼,怎麼還精神得起來。”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易書南嘆了口氣:“好像又開始發燒了,一到晚上就要這樣嗎?”
她一副不準備繼續交流下去的樣子,鬱九寒很不爽地按住了她的手。
易書南不反抗,她輕輕調整了姿勢,鬱九寒卻能聽到面板與衣服摩擦的聲音。低沉而細碎的聲音窸窸窣窣,容易讓人聯想到冬天的火爐裡燃燒的聲音。
因為易書南已經準備睡覺了,所以床頭留的也是一盞只能散發昏暗光線的夜燈。
鬱九寒這才注意到易書南胸前的扣子沒有繫到最上面一顆。
無論這個人再怎麼討厭,她都還有著一張說得過去的臉。本該穿著嚴整神情木然的人現在看起來很虛弱,臉色蒼白,卻因為體溫的升高,臉頰帶著一抹紅暈。
“你真該死,易書南。”鬱九寒說,“我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人還知道用美人計,真看不出來啊,你的神告訴你這是可以的嗎?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短暫當一下邪惡女同也可以?”
“為什麼這麼說?”
易書南顯然是不怎麼高興的,脾氣再好的時候聽到鬱九寒用這樣不尊重的語氣議論上帝,也不得不擺出嚴肅的態度讓對方知 道這是不應該的。
她慢慢把自己敞開的扣子繫上:“你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目的。”
“你在別墅的時候不就是這麼做的?”鬱九寒冷笑著說,“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糾結個不停的樣子,就是為了讓我心軟留下來。”
“不,這不是……”
“閉嘴。”
鬱九寒打斷了她,又把易書南繫好的扣子解開了。
易書南稍微有些慌張,她往後靠了靠,又牽扯到了身後的傷,立馬僵硬著蜷縮起身子。
“有沒有規模稍微小點的專案,失敗了損失也不太大的那種,我要自己帶隊完成。此前我從來沒有經驗,我知道你貿然把我捧得太高肯定是想坑我,總得給我個簡單的專案練練手吧。”
鬱九寒嘴上說的是正經事,手上卻把易書南的扣子一顆顆解開,不止是剛才繫上的那兩顆。
“你幹什麼?”
晚上睡覺,易書南可是沒有穿內衣的。
“我幹什麼?”鬱九寒笑著反問,利索地把易書南的睡衣扒下來後隨便扔到那個角落:“你擅自把我揣測成什麼樣了,我怕你晚上退燒出汗,沾濕了睡衣不舒服,幫你脫下衣服怎麼了。你想到哪裡去了?”
笑完她又冷下臉:“別自作多情,以為回到自己地盤就能糊弄我了嗎?我不會的東西問你你就要告訴我,還有我剛才說的專案,趕緊讓劉助理幫我安排,她現在還不聽我的話。”
說罷松開按住易書南的手,瀟灑地轉身離開。
這下能把易書南鎮住了吧,鬱九寒自己想想都感到得意,那一套說辭實在是太帥太遊刃有餘了,每個角度都報複回去了。
主角就應該是她這樣的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