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徐木寧說了很多祝福話，收到來自長輩厚厚的紅包，除此之外，孫曉柔還給了他一份分量十足的禮物，一把沉甸甸的足金平安鎖。
她摸著徐木寧的頭發，說：“本來給程瞰的媳婦準備的是五金，你也戴不了，就給融了的換成平安鎖，阿姨當你是自己的兒子，希望你以後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緣分真的很奇妙，兩個不相幹的人走到一起，連帶著家庭之間都有了關聯。徐木寧心軟得一塌糊塗，抱住她：“謝謝阿姨。”
兩家人聚在一起聊天喝茶，零點過後在院子裡放了煙花，長輩們都回房睡覺。
徐木寧跟著程瞰回房間，興沖沖地伸出手：“程老師，我的新年禮物！”
程瞰彎腰抱起芝麻糊，一邊順著貓毛一邊忍不住逗他：“我媽給你了，兒媳婦的五金，我還沒問你，我的呢？”
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像說假話，徐木寧撇著嘴瞪了他一眼，找到自己的包，從裡面取出藏了很久的禮物，哼哼唧唧地遞給他：“你媽給的又不是你給的，你是不是太忙忘記了？不像我，很早就準備好了。”
徐木寧一臉驕傲催著他：“來，貓給我，你拆禮物。”
方方正正的禮物，看外形類似相框，用大紅的包裝紙嚴嚴實實包著，還用金色的絲帶打了個蝴蝶結，看不出裡面具體是什麼。
程瞰當著徐木寧的面撕開包裝，不是相框，而是一幅手繪的畫——徐木寧用來當微信頭像的那隻白色小鳥。
數字16。
白色的鳥。
程瞰在再知道這是關於自己的具象符號他就傻子了。
“這是我？”
徐木寧粲然一笑：“這不是麻雀，是白玄鷗，我在塔韋烏尼島拍攝《距離之外》時碰到的，那天忽然想起記憶中的你，覺得你很像它，隨手畫下來就當作頭像用了，現在回頭看，這些年你其實一直影響著我。”
程瞰抬起頭。
對面的人今天穿了紅色的針織毛衣，嘴角帶笑，長胖了不少的芝麻糊乖巧地窩在他的臂彎，看著自己的一雙眼睛眼尾上挑，像一枚帶著露水的翠綠色柳葉，水靈靈的。
過去與現在的交織激起的千層情感讓程瞰短暫的失語。他低垂眼眸，仔細地打量那幅畫，似乎要將它烙印在腦海之中，可這遠遠不夠。
“我其實給你準備有禮物。”
程瞰搭上徐木寧的肩膀，帶著他走到櫥櫃旁，拉開玻璃門取出一個巨大的盒子：“輪到你了，徐老師。”
“我就知道嘛，你不可能忘記。”徐木寧的眉眼瞬間變得跳躍，迫不及待掀開禮盒的蓋子，動作一滯——程瞰送給他一臺全新的索尼fx6，還有兩組適配的鏡頭。
程瞰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頸處，輕聲細語道：“小寧，以後繼續像鳥一樣去記錄你想看的世界。”
這一刻，徐木寧的腦袋裡只剩下一句：我看世界，我也看見你。
千言萬語在徐木寧的胸腔裡翻騰，可最後，他只是歪頭親了一下程瞰的頭發，說：“程瞰，能遇見你，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話說】
快要完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