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嘴角已經流血，黎慈之捂著臉頰哭著拽住她的袖口。
“我已經知道錯了……”
“你才不是知錯！你只是怕疼！”
不遠處，一隻尚未化形的幼小白狐朝她大喊。
“你是壞人！……”
“是和天帝一樣壞的壞人！……”
其他年幼狐崽也異口同聲朝她砸果子。
“打死你這個壞蛋……”
“你不配當我們狐族之人，你是天界派來的壞蛋！”
“你回你的天界！……不要待在我們家！……”
“趕她走！……”
“不準她待在我們的家裡！……”
其中還有一些是今日剛被霍涼和霍予晚她們，從秘境接出來的幼狐，身上大大小小都帶著傷，好在暫未傷及性命，如今都怒目瞪著跪在狐群中央的黎慈之。
“慈之姐姐，我以前很喜歡你的，你還教過我法術……可是你後來就變了，你根本沒有把我們當做你的家人，你的心裡只有天界，只有你的夫君……”
“不是的……”
慌忙搖頭否認的黎慈之泣不成聲。
“我是想救你們的！我沒想過要害你們……”
“可你要害的是煦之姐姐！她也是我們的家人，她還是你的親姐姐……”
“等你幫天帝把所有的九尾狐姐姐都殺光，之後還不是要殺我們……”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被質問的黎慈之只能低頭否認，一直重複著這一句連她自己都覺得嘲諷的話語。
……
晚間，從祭司神殿離開的霍予晚在櫻花林中找到了黎煦之。
兩人同坐在一棵樹下，靠著身後的樹幹，黎煦之垂眸望著枕在她腿上的霍予晚。
“你師父怎麼說？”
“她同意讓我明日代替她，和你一起去天界。”
眉眼彎彎的睜眸，霍予晚彎唇對著她笑。
“師父說我如今的靈力已經和她不相上下，留她在族內，還是留我在族內護佑全族，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我六根不淨，不想你以身犯險。”
勾唇輕笑，黎煦之輕輕捏她的耳尖。
“說什麼六根不淨，你是修佛道的不成？”
“若我修的是佛道，姐姐你就是勾我入凡塵的狐貍精。”
“名副其實。”
眉梢輕挑，黎煦之垂眸柔聲笑著，吻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