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蝶以為是她之前想多了,可事實證明這人的動作確實帶有其他意圖。
手裡的電話鈴聲響起,備注叫“愛人”的顯示,莊夢蝶藉此脫身,抬步接通電話欲往酒吧外走。
“我以為你不會再聯系我了…”電話那頭跟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同一片喧囂,莊夢蝶像是明白過來什麼,視線往四周掃過。
手機裡依舊是無人言,與之共振的是同首音樂。
莊夢蝶想…會不會自己是真的酒量不加,不至於幻想到秦遠枝也跟她身處同一個地方。
人挨著人,釋放慾望與壓力,莊夢蝶依舊沒掛電話,急忙走去洗手間。
她喚了一聲:“遠枝…”
手裡回應她的依舊是奪耳的喧囂,再最後便是掛掉電話的聲音。
秦遠枝就立在廁所的走廊牆角,五官晦暗不明。
出了廁所,莊夢蝶本想借機離開。李文華抓了她的手臂直往沙發上甩,“莊老師,酒都還沒喝盡興,怎麼就想走呢?”
李文華迅速捏起桌子上的那半杯酒,捏住莊夢蝶的下巴開始強硬的往嘴裡灌。
莊夢蝶企圖掙開他好幾次,都被對方束縛住雙手。
一道黑色影子從調酒臺的位置直奔酒桌暗處,坐在周圍起鬨的人甚至於都還沒看清楚對方的臉。這人手裡捏緊的大塊冰便已經落在了李文華的頭上,場面一度失控。
李文華吃疼栽進沙發,捂著頭,一股溫熱的液體劃過額角。
一個服務生立在自己跟前。
莊夢蝶心有餘悸的同時也看清楚了來者的容貌。
酒水灑了莊夢蝶滿胸口,直到秦遠拿外套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裡的時候,她的眸色才逐漸清明。
這邊響動太大,惹得周圍的人都來看熱鬧。
秦遠枝和李文華最後是被警察帶走的。
莊夢蝶也叫車跟了去。
警察看著頭上包著紗布的李文華,抬了抬眉:“說說吧,具體怎麼回事?”
“我告不死你!”李文華指了指對面站著的秦遠枝,“警察同志!我們喝酒喝得好好的這個神經病給了我一磚頭!”
“磚頭?”警察疑惑,“那是冰,不是磚。”
“反正就是腦袋現在很疼!”李文華的眼鏡都歪了不少。
秦遠枝悶聲,脖頸的青筋挑起,“你騷擾——”,說到這兒她停頓半秒,然後繼續:“你騷擾的是我的朋友!我身為朋友撞見了難道能不管嗎 ?”
這時候,莊夢蝶跛行進來,身後跟著剛剛停好車的景煙。
“這位女士是當事人,請去前面的房間錄一下口供。”
莊夢蝶和秦遠枝匆匆相視一眼後便跟著警察去了。
景煙頓在原處,“我是酒吧的老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但是必須出具諒解書。如果你要告我的員工,我也會奉陪到底,看一看到底是誰的錯。”
秦遠枝抬起頭不可思議的望了景煙一眼。
至少…她以為自己永遠會是被拋棄的那個…不論在什麼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