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瞳孔驟縮,後背一緊,“就是那個出國之後就和你斷了聯系的……同學?”
“我去!姐…你該不會喜歡的人是她吧?”
景煙不可以置否的點點頭,“秦遠枝和她一樣,不太愛說話,有時候看見秦遠枝,我就會想起她在我面前悶頭不語的樣子。”
“你快別吧!姐!我寧願你喜歡的人是秦遠枝,不都想是她。”
也難怪她姐一直單身,敢情在等單霧言。
一想到這兒,景明咬咬牙,心裡不爽得緊。
景煙這麼冷的人,還有那個單霧言,悶葫蘆一個,如果兩人真在一起了,那才叫邪門兒。
景明想,要是自己姐姐和單霧言站在一起了,別人都猜不到這兩個人到底誰先追的誰。
因為這個問題比母豬上樹還難。
“先生?先生?”秦遠枝看著皮質沙發上醉成一灘泥的人,她剛想去摘掉這人蓋在臉上的黑色帽子,蘇夏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枝姐,明哥找你。”
“哦,好。”,秦遠枝收回伸向沙發的那隻手,然後轉身往調酒臺的位置走去。蘇夏踱步去了客人所躺的沙發位置,那人猛然起身壓低身子吐了一地。
味道很大,秦遠枝哪怕走遠了還能聞見身後的味道。
蘇夏遞過去一杯水。
男人接過,道了聲謝,昏暗的視線裡他側臉往秦遠枝的方向看去,“小妹妹,剛剛那個人叫什麼啊?”
蘇夏對於這男人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她由此啊了一聲,滿臉疑惑的看著他。蘇夏又突然想到,客人主動問名字只有一種可能——投訴。
對方像是看穿她的心思,然後解釋道:“哦,我和那人是同鄉,我記得她叫秦什麼枝來著…”
聽到他似乎真的認識,蘇夏便說:“我怎麼沒聽遠枝姐提起過她在北京還有個同鄉啊?”
“對,我想起來了。她就是叫秦遠枝。當時可是我們十裡八鄉出了名的美女。”,男人勾起陰沉沉的笑來,“哦,小妹妹。我這兒還有一些我們鄉裡的特産,你幫我分給秦遠枝的同事,順便幫我問好。”,他從沙發靠背上拿了一個紙袋子出來,裡面確實裝了一些東西。
蘇夏不太好意接手,便說:“大哥,你等等,我幫你叫枝姐過來。”
她摁著耳機叫了秦遠枝,等到蘇夏再次回頭的時候,視線裡已然剩下滿是酒臭的狼藉,那人也不知所蹤。
過了一分鐘,秦遠枝立在蘇夏的身後,“夏夏,你找我嗎?”
“誒?剛剛那個大哥呢?”蘇夏瞥見了剛剛那個本來就要塞到自己手裡的袋子,她將東西提到了秦遠枝面前,“枝姐,剛剛有個男人說是你的同鄉,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我剛想叫你過來當面收的,結果他人已經走了。”
聽到前半句,秦遠枝心頭已然升起不太好的念頭。
“同鄉?”她發出疑問,蘇夏篤定的點點頭。秦遠枝又接著開啟袋子,裡面赫然躺著幾包茶葉。
萍水冬茶。
她當然記得這個。
一些不好的回憶再次湧上秦遠枝的心頭。
蘇夏見她臉色不好,便問:“枝姐?你怎麼了?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秦遠枝擺擺手,眉頭緊鎖:“夏夏,他有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嗎?”
蘇夏說:“哦,這個我到沒聽他說。他好像很瞭解你的樣子,也知道枝姐你的名字,還說你是他們鄉裡最好看的女孩兒呢。”
“他長什麼樣子?”
“有些胖,還有點啤酒肚,看著像是比枝姐高一點點的樣子。”
聽到蘇夏這麼描述,秦遠枝心底有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