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花壇邊拉起警戒線,救護車與警車同時停在樓下,但卻沒挽留下欲要走的生命。
“媽!你讓她一個人在病房幹嘛!小茵死了!我們的寶寶也死了!”
“我就轉身上個洗手間的時間…”
莊夢蝶失魂的坐在臺階上,聽見自己老師丈夫與婆婆的哭聲。
“我也不知道産後抑鬱會有這麼嚴重啊!早知道我就不讓她一個人待房間裡了!”
莊夢蝶身側坐著一個女警察,偶爾抬眼看看這親眼目睹自己老師自殺的孩子,她摟著莊夢蝶的肩,後者像塊木頭那般被她抱在懷裡,“能說說你看到的具體情況嗎?孩子?”
“老師…你說過要陪我的…你說過的…”莊夢蝶沉浸在悲傷裡,外來的聲音被她隔絕。
這樣的傷痛宛若一生的潮濕,總在不經意的思緒裡蹦發出來,只有莊夢蝶一個人知道心底有多痛。
在後來的時間裡,她的生命裡出現了一個叫方淶的學生,勤奮好學,莊夢蝶似乎能在她的身上找尋往日的自己。
而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真正的學生。
只不過上天收回了她的老師,許是看得她生活又太如意了,最後又收回了自己的學生方淶。
酒吧夜場“群魔亂舞”。
秦遠枝端著託盤,樂此不疲的在人群裡一來一回。
景煙坐在卡座的專屬位置上,景明十分鐘去了廁所,老闆點酒的任務,自然也就落在了秦遠枝身上。
“莫吉托可以嗎?”景煙清冷的嗓音和她這張臉一樣,聽不出任何溫度,但唇邊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她對秦遠枝不太一樣的態度。
第一個這麼認為的是她弟弟景明。
而第二個是在一旁的蘇夏。
秦遠枝點點頭,去了調酒臺,看吧場的任務也就落在了蘇夏的頭上。
調好的酒,秦遠枝推到了景煙面前,剛想離開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對方叫住她:“陪我坐坐?”
秦遠枝停在原處,不太明白為什麼老闆要讓一個員工陪自己,而且她也為對方提供不了任何情緒價值。
景明時常圍繞在她耳邊的那些話,她也當作玩笑,根本沒放心裡。
好在景明回來得及時,秦遠枝也得以脫身。
景明望著隱於吧場人群的背影,然後問:“姐,你是不是跟人家攤牌了?”
“滾。”毫無怒氣與溫度的話,到是惹得景明聳肩笑笑。
景煙雙腿交疊,紅色高跟鞋撻在足尖,黑色的絲襪貼合白皙的腿,在這暗明燈光的交織下尤為性感。
她指尖捏著一根細煙,星火點燃,煙霧繚繞間,那雙狹長好看的寒眸盯著遠處正在與客人交涉的秦遠枝,景明有一搭沒一搭的湊過來。
“誒,姐。要不這樣,你就跟秦遠枝說,你想包養她,看看她是個什麼意思?”
聽到景明的話,景煙白了她一眼,“景明,你是不是小時候腦子被門夾過?”
親姐姐說什麼還不得受著,景明擺擺手,跟著叫委屈,“不是姐!你弟弟我為了迎合你的口味,處處幫你留意秦遠枝的動向,你傷到了我這顆弱小無助的心靈…”
景煙:“你覺得她像是那種人嗎?”
景明也往她看的那處拋去視線,“好像確實不太像…”
“小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獨獨照顧她嗎?”
景明一臉問號,“意思還有其他隱情啊?”
景煙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然後說:“單霧言這個人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