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若佳,我現在正在去找遠枝的路上。”莊夢蝶掛掉電話,眸色逐漸失落起來,她以為秦遠枝對自己不會有所隱瞞,以至於她現在知道了對方工作的地方,不得不轉幾趟地鐵親自來找她。
杜若佳放了手機,撓了撓淩亂的頭,昨晚值了夜班都快下午一點了才補足睡眠。她睜開迷離的眼睛,在床上停頓了幾秒。
人雖說在床上靜止著,但思緒漂浮不定——明明自己和秦遠枝都是莊夢蝶的朋友,可她卻能感覺到她很緊張秦遠枝的樣子?
她沒再繼續想,開啟避光的窗簾,走去冰箱翻東西填肚子。
外面陽光漸漸明媚起來,莊夢蝶腳步加急往目的地繼續走去。
午飯休息過後,工地繼續開工。
景煙依舊坐在那處,望著秦遠枝一趟接著一趟的往樓上卸磚。
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對方衣物掩埋下的肩胛骨上,還有薄薄外衣束縛之下若隱若現的肌肉。景煙笑得淡然,沒想到這人看著清清瘦瘦,實際上肉眼可見的結實。
也不怪景明說她總是不覺得累,精力多得可怕。
莊夢蝶找到了一處工地,外面堆放著沙石水泥,仔細往裡瞧,她望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立在石磚邊,和一個坐著的女人交談著什麼。
——“秦遠枝,你以前健過身嗎?”她下來想繼續的時候,景煙坐在那處瞧著問她。
秦遠枝淡然的看了她一眼,視線隨即又轉在了磚頭上,一邊碼著磚塊一邊接她的話:“沒有。”
景煙瞧她撚磚頭的時候,那隻前臂因用力在肌肉間勒出豎紋,在這一幕留滯了好幾秒,她才將貪婪的目光收回。
“遠枝…”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秦遠枝手微微顫了一下,她想逃離,但卻又無法盾尋,只能慢慢的轉過身來,讓莊夢蝶不可置信的來確認是她。
景煙眉頭輕蹙,跟著聲音一起拋去視線,默默看著這一幕。
“為什麼不給我說你是在工地?”莊夢蝶拋來質問,但眼神更多的是心疼。
“我回去跟你說,好嗎?夢蝶。”秦遠枝繼續手上的活,讓人給自己背上加碼。
莊夢蝶跛行到她身側,將秦遠枝即將要背起來的磚頭又摁了回去,她明顯愣了一下。
“跟我走!”莊夢蝶牽住她的手就要走,秦遠枝回頭往老闆站著監工的地方望了一眼。她如果要掙開莊夢蝶是很容易的事,但自己甘願就這麼乖乖的被她牽走。
景明見著秦遠枝被人拉著,雙手環胸看著自己姐:“那是她誰啊?我說姐,你就這麼看著別人把我員工拉走了?”
景煙撫額,望著那對離開的背影,“我也沒權幹涉別人的私生活啊?這麼,你給她半天假。”
“姐,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啊?”
“再廢話?”
“好,我給我給還不行嗎?”景明湊近幾分:“你不會對人家有意思吧?”
“滾。”
“哦。”
“…”
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秦遠枝將莊夢蝶帶去了自己的出租房。
房間透光還不錯,現在時間接近六點還灑了斑斑點點的碎片陽光。屋裡的東西被秦遠枝整齊的規劃在一起,也省出來不少空間,看著也不算太慘。
至少眼下的秦遠枝是這樣心底覺得的,但見著自己開門的一瞬間,旁邊的莊夢蝶眸光似乎沉了一下,她又將那份剛剛升起來的不算太慘的信念感又給摁了回去。
進了屋,莊夢蝶就說:“你把衣服脫了。”
秦遠枝沒弄明白:“啊?”
她心虛,做了快一個月的扛樓工,背上的傷她不太敢露出來給莊夢蝶看,但又抵不過對方軟磨硬泡。
到後面秦遠枝還是同意了。
她反手將上衣翻開脫至手肘,一股溫意且夾雜著冰涼的觸感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好多天她都沒管身上的蹭傷,雖然洗澡的時候疼是疼了點,不過能忍住,自己也就沒太在意,久而久之,這背上也就落下了深淺不一的傷口。
莊夢蝶的指尖點落在她後背,秦遠枝胸口上下起伏,帶著些微的急促。每當身後人為她點一次藥的時候,後背的面板與肌群便會傳來酥麻感。
這些細微的感覺像只貓一般,透過抓撓使得她躲閃的同時,心裡那陣癢意想要就此纏困住對方發洩心底積壓已久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