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死!顧星河,你該死!”
“去死吧!”
說著,他伸出手,一把掐住顧星河的脖子,死死地捏住,攥緊。
“嗬……”
喉骨摩擦的聲音響起。
微弱的氣流從口中斷斷續續噴吐出來。
鏡前,顧星河半張著嘴,臉色因窒息而鐵青浮腫。
他用左手別扭地去掰自己的右手,然而身體太過虛弱,始終無法下手。
左右互搏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呼吸逐漸消失。
最後一刻,他聽見不遠處的房門被人“砰”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人影急切地趕了過來。
“扶、扶光……”
……
“沈先生,我理解你的擔憂,但死而複生這種事是不存在的。”
“顧先生體內的第二人格,並不能完全看作是葉流深。”
醫院辦公室裡,主治醫生翻閱過顧星河的發病詳情後,根據自己的現有知識儲備,盡可能地解釋道。
“它更像是意念的産物,是顧先生在長時間接觸與葉相關的事物後,自發幻想出的新人格。”
沈扶光皺眉深思,在腦中一點一點梳理著已知線索,道。
“你是說,星河的體質比較特殊,屬於一種比較容易受到他人心理暗示影響的群體。”
“葉流深就是利用了他這種體質,對他進行催眠。”
“先是讓星河……對他産生好感,然後加深暗示,把自己的意志輸入進星河的潛意識當中,並且誘導他的精神世界一層一層扭曲。”
“這些暗示剛開始並不會影響到星河的生活,在外沒有明顯的變化。”
“但是當星河經歷了人生的某些重大挫折,情緒有劇烈起伏的時候,屬於葉流深植入的那一部分就會蘇醒,分裂為星河的第二人格?”
醫生一邊聽著,不時點頭,做一些補充:“可以這麼說,沈先生你與顧先生的感情,算是人格分裂的催化劑。”
沈扶光沉默良久。
空氣壓抑沉悶。
他眸光深沉,神色忽明忽暗,問道。
“有辦法治癒嗎?”
“這個……很難。”醫生無奈地攤手,盡量委婉道,“沈先生可以再去找其他心理醫生試一試,反正我是黔驢技窮了。”
“我找過很多人,可是他們連星河的狀況都解釋不明白。”
“沒辦法,目前我們對催眠的理解還太少。人腦本就複雜。”醫生道,“不過,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沈先生……”
“你直說就好。”沈扶光沒時間聽他拐彎抹角,直接出聲打斷道。
“顧先生體內的第二人格,實在不能進一步刺激,所以我提議……”
……
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