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火水宗弟子狂聲大笑,離開之時,又將門鎖了起來。
是那頭該死的角犬。
寧景盤思著主意,擺在他面前的,無疑是一道接著一道的生死難關。
……
小昊宗的宗主叫周太,自號太元子,築基初境,在落坡縣的修仙圈子風評不大好,據說是著床之事不大行,素有周軟夫之稱。
此時,站在夜色中的周太,面色有些躊躇。他不大懂,為何面前的這位陳派少宗主,執意要來到火水宗的山門附近。
“那位寧長老可能已經死了。少宗主不如早些離開,若是被火水宗的巡山弟子發現,你我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死不得。”陳襲春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很小的時候,他便追著問自家的叔伯們,九天盡頭的仙穹之上,到底有沒有神仙?若是有,怎不見下凡渡人?
叔伯們答不出,他尋遍了附近大道的書籍,亦沒有找到準確的答案。又譬如那九頭一眼萬里的雲鯨,天下又有幾人見過?
夜風中,陳襲春冷靜捻起指訣。後背的負劍,開始隱隱錚鳴。
“少宗主?”
周太的話剛完,便已經看見陳襲春魚躍飛出。只在七八道的劍光之後,便帶著兩顆人頭,復而掠回。
“這是火水宗的巡山弟子……”
陳襲春不語,將人頭平放在了棘草堆裡。
他今夜來此,便是要殺人的。不管怎樣,若是能攪亂整個火水宗山門,那麼在山上的寧景,在配合之下,做事會更加方便。
“少宗主,此舉會不會殘忍了些呢?”
“周叔,火水宗的這些弟子,時常在暗中罵你著床無力的。”
周太大怒,掠身飛入前方,不多時,便激起了近百道的劍光。再回來時,已經串了四五人頭,惱怒扔在了地上。
在往日之時,即便偶爾有雙方弟子廝殺,但只要不鬧得太大,幾乎都是賠些禮物揭過。
但現在,已然是水火不容了。
“等火水宗的人回稟了山門,即便不亂,也必然會鬧起來。”
“那……寧長老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少宗主如此幫他。”
“他是很奇怪的人,似是從仙穹——”陳襲春頓了頓,一下又換了語氣,“周叔也知,若老怪物出關,你我都要被殺死。倒不如多想辦法,幫寧長老度過此劫。”
而且,若是我沒有猜錯,明日寧道友便會跟著去鑿天梯。那頭兇獸角犬,便是他最艱難的一關。”
“走吧周叔,火水宗的築基高手應該要來了。這幾日你我多喚些弟子過來,左右都不死不休了,乾脆攪渾火水宗山門的水吧。”
……
夜深。
寧景未敢睡去,正如陳襲春所想,他還在苦思著明天的事情。
最緊要的,便是那頭角犬的辨聽本事。
聯想到剛才的事情,若是被發現端倪,只怕要被當場活吞了。先前派出的弟子,都死在了這一步。
他的修仙路,才剛剛離開起跑線,又怎能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