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姚邊,閆妍該回陰間了,否則嚴鑼王查到要來抓捕她。可她哪裡還想回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汴郕王,你為什麼帶我偷偷出陰間,到人間各處遊玩,告訴我那麼多我不懂的事?為什麼啊?”
閆妍問得很認真,又不解。汴郕王不快了:閆妍,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汴郕王是有話直說的,但對你呢,我就耐心一點,看你這個傻瓜幾時候懂我的心思。
“你問為什麼啊?因為我閒著沒事幹,天上的神仙都是這樣的,沒事就拿人間,或是陰間開開玩笑啊。”汴郕王逗趣地說。
閆妍不信:“你騙我。”
不管原因是什麼,現在閆妍要從這個木姚樹下的洞回到陰間了,她一步一回頭地望著汴郕王,可憐兮兮地,像是被打罵了的孩子。
汴郕王笑說她:“閆妍,你這樣子,要多久才能回到陰間啊?不想回去就直接說吧。“
閆妍不說了:誰讓你不告訴我你想到的那個人是誰啊。
汴郕王走到她身邊,從她頭髮上扯下一根紅絲帶,系在木姚上,然後打打手說:“以後想出來玩了,就在這棵木姚上系一根紅絲帶,像這樣,記住了沒有?”
“嗯。”閆妍心裡不願意回到陰間,就這麼“嗯”了一聲。
“喂,你不要一會兒又忘了。”汴郕王說著,閆妍已回到陰間。
閆妍搶過蚌說:“不要這樣。我聽說蚌的珍珠都是它的眼淚。如果我要珍珠項鍊,那它不知要流多少淚。我在陰間時,從不怕天黑,只怕流淚,不知這蚌是否也如此。放它走吧,走遠些,別讓人抓到了。”
“閆妍,你在陰間也哭過啊?還以為你就是跟著汴郕王,主簿大人,板起臉來,審判亡魂呢。”汴郕王笑她:“什麼事讓你想哭呢?”
“孤獨的時候。陰間裡有許多像我一樣的鬼,但互相都不說話。這是規定。他們也孤獨,但不能違反規定。”閆妍蹲下,玩著海水浸溼的泥沙:“我們用沙子築人吧,這樣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閆妍,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寂寞嗎?還想哭罵?仔細想想。”汴郕王問這個傻女:你不會還不知吧?
“好像不寂寞了,不想哭了,那就不用沙子堆人兒了,要不他們一會又會被海水衝散的。若是那泥沙人有魂,他們豈不很慘?汴郕王,你說呢?”閆妍的明眸善睞,還真讓人忍俊不禁。
這下陰間忙起來了,對每一個淹死的冤魂都要一一審查,寫入生死簿。但水災不斷,冤魂,源源不斷地湧入陰間。
嚴鑼王下令擴大地牢,暫時將這些冤魂關起來,一個個審問,後來實在太多了,就一次十個,一起審判。
這怎麼行呢?每個亡魂都必須細心審判,才是對他們來生的尊重,這樣一次審判十個,怎能做到一絲不苟,明察秋毫呢?不行,不能這樣。閆妍想著,去找嚴鑼王理論嗎?可自己哪裡敢啊?只有去找汴郕王了:我說什麼他都不生氣。
汴郕王也知道人間的水災成禍了,而閆妍找到他,正是商量此事:“汴郕王,陰間已接納不了那麼多的亡魂了,本來是一次審判一個,現在一次審判十個,這是對亡魂的不負責任啊。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去找嚴鑼王,與他說清楚,不能因為事情多,就如此馬虎。至於水災和死亡人數,我會去找各地水神的。請他放心。”汴郕王說著就先去陰間,向嚴鑼王軟硬兼施地說明情況的嚴重性,讓他按以前一樣,一次審判一個。
嚴鑼王給汴郕王面子,就按他說的,亡魂先在地牢關著,按原來的順序審判。
“這個,”楊戩也陷入了沉思,他鄭重而言的時候也是翹起二郎腿的,頎長的大手一指:“我知道有一花聖,住在凡間,他可能有這方法。”
“花聖?他給自己去這樣的名字,好像有點傲氣啊,”木小卉對此十分感興趣。
楊戩搖搖頭:“這是別人給他的雅號,他有個普通的名字,叫凡間花匠。”
“我閱讀神只錄,怎不聞這個名字啊?”木小卉眨著眼問道。
楊戩回答:“這是居住在三界之外的……”
……他們的話很多,就一件事也可以聊很久,一會兒吵鬧,一會兒大笑不止,笑容飄蕩在整個惋惜齋,給這裡驅除邪氣。
今天好開心啊。木小卉似乎忘了一件事,什麼事啊?她怎麼想不起來了。哦,崔錦華來過,她的初戀情人卻讓她一下子沉下臉來了,方才的明豔不可方物完全消散。
與她相處日久的楊戩很簡單看出她所想,“剛才你怎麼不跟崔錦華說讓她立刻娶你?”
“你也有腦子不如我的時候啊,”木小卉一直直立著的身子彎曲在石桌上:“崔錦華一直是說等他登上天君之位後就娶我。再說了,這世間,哪裡有女子厚著臉皮逼著男子成婚的道理?罷了,我等,最多百年吧,崔錦華登基後酒會娶我了。他已經想聖元天尊發誓過了。”
楊戩沒再對此發表評論,他不想看到木小卉傷心,他清楚第很:崔錦華的大婚很快到來,但是不是木小卉,難說。希望崔錦華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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