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你就喜歡壞我好事!”
“弛豫,在這場合你也要讓你父母難堪嗎?”
兩人強大的腹語力度已經被鈺君感覺了,鈺君用腹語呵斥:“不得吵鬧。”
弛豫乖乖地暫停了他的臆想。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木小卉和楊戩都開溜了。木小卉回到惋惜齋,躲進了醒靈鍾,一直不敢出來,直到楊戩過來把醒靈鐘的琉璃門開啟。
“楊戩,我好害怕,不過還好有你幫我,雲翔天湛藍就是送給你的,不送給鈺後做壽禮,”木小卉跳躍著和楊戩道謝,可愛的像個娃娃。
楊戩卻不解風情:“我對那些舞蹈名稱也不懂,就一舞蹈而已,管它送誰呢,木小卉……”
“那天我是真心誠意為你而跳的,”木小卉站在楊戩面前,仰頭看著高大威武的他,目光凝聚直視。
楊戩有點害怕了,就隨便應付道“好好好,我接收了”,然後說著重要的事:“婼嬙果真是使了計策,但我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你在鈺後的壽宴上跳舞,但又弄出鬼火來。而且,錦華沒有出現在壽宴上,這太奇怪……”
“錦華他為什麼不去呢?他是不是真的修煉出問題了?婼嬙娘娘是無心的吧?”木小卉憂憂鬱鬱,感慨喟嘆著,完全不顧自己被婼嬙算計了一次了。
楊戩說了一天,才把她的心思給引入正道:“木小卉,你和錦華有機會見面,先別想這事。關鍵是你要警惕婼嬙,我看她在利用你達到她的某個目的,但是什麼目的我還不能確定。以後你要小心這裡的來者。”
錦華在沙華院裡待著,坐在臥鋪上修煉著自己的氣息血脈,讓它們順暢些,然後去翻那本摘抄的《安女靈書》,再與原來婼嬙給的那本比較一下,想看看到底差異中裡面是不是還有自己沒有看出來的。
窗外透過一陣亮光,是早上第一道日光,錦華心情有點兒舒暢了,跑出去看,除了那道日光給她的溫暖之外,她驚喜地發現沙華院裡地面下開始鬆動,那些花種子自己冒出來,發芽生長生出花蕾,花蕾綻放,葉片落下。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太激動人心了,錦華心裡因《安女靈書》的困擾被吹散一空,她小跳著跑過去看那些花朵:一個枝條樹立著,上面的花瓣是絲條狀的,有點像菊花絲,但這些花的絲條從花跟處向上盤旋生長到最高處再往下盤旋到花根處,這樣看起來整個紅『色』的花就像是一個鏤空的紅燈籠。
錦華就詫異了:“原因是你有冤情?”
是的,這冤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思修花姬說了很久。
當年沙華院周圍也是各種樓臺滿園,繁華似錦,思修花一花獨佔鰲頭,連續成為天庭各種盛宴的首席花卉,每位上仙的桌案前都擺放著一盆思修花。那時的思修花比現在更美,因為那時它沒有被詛咒,它有花萼花葉襯托。
思修花年年是蟾宮折桂,這自然引起別的花姬不滿。而在千蕊殿內部也生出各種嫌隙來。那一年要選舉千蕊殿堂主,思修花姬覺得憑自己多年在天庭盛宴上的表現就可理所當然奪冠,她就等著那日的到來。
“什麼好了?”錦華不准她再回避:“思修花姬,你既然這麼不願回答我的疑問,那我只有求你了,現在天庭千蕊殿中的望穿花是急速盛開,一層一層地從沙華院裡開到沙華院外,種子落地生更發芽開花不到一個時辰。我不知為何會這麼快,也阻止不了,但知道以這樣的速度下去,千蕊殿就會成了望穿堂了。到時你我都會被天庭責備,這刑罰是什麼,我就不知。”
末了,錦華加了一句:“天庭或許對你沒什麼責罰,但你現在與我有聯絡,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思修,你還是說出來吧。”
“要想解決你的疑難,有辦法,天庭中生的花是思修花,用你的地鬼晦氣去罩住,它們在一時辰之內盡數消亡,連枝葉帶根基,永不再生。”
錦華真想發火,不知這個望穿花鬼女思修花姬怎會這麼固執執拗到底,於是她告敗,但也在威脅思修花姬:“你不說也罷,但我也無心去處理天庭的望穿花還是思修花。現在就等著天庭派天兵來捉拿你我吧,估計,將會把我們送往斬妖臺或是除鬼臺。”
望穿花鬼女起身,回頭,她一身鮮紅的衣裳沒有雜『色』,頭髮全部綰髮成花苞頭,臉上的胭脂很深厚,應是用望穿花塗的吧?細看,她很漂亮,有傾國之容,但此時有些令人害怕,是染了地府的晦氣。
錦華覺得她與天庭的千蕊殿中花姬相比,她是最美的,堪稱千蕊殿之最。錦華聽汴郕王的話,理解他的苦衷:“汴郕王也是不得已,但錦華既然知道了這事就按放下,現在就去問個明白,絕不連累汴郕王。錦華先告辭了,下回再與汴郕王煮酒。”
“你是,汴郕王手下的錦華?”望穿花鬼女道出,臉上無笑容:“你找我有何事?”
看她還是挺和氣的,錦華就徑直把自己在天庭遇到的怪事給說了一遍:“……為什麼沙華院裡不管種什麼花種子,生出來的都是望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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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事,與我何干?”望穿花鬼女不願談了:“錦華你在天庭種出了地府的花,知道這有多不吉利嗎?還不回去將那些花都摘掉燒了!”
錦華一撇嘴:“什麼吉利不吉利,望穿花幫魂靈記住今生所難忘之人事,你有功無過,還說什麼吉利,現在我是猜到你曾在天庭有冤情就下地府來尋你。你告訴我,我去幫你雪冤雪恥。”
“我的事不必他人管,錦華你自己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望穿花鬼女看著每一朵望穿花,有無不妥。
汴郕王認真聽起來:“你說的弛豫是鈺君之子?他對你那麼好?連太陽星君的職位也不管了?”
錦華帶點頭亮著眼睛道:“他不喜歡他的職位,不喜歡他父皇母后,討厭所有人,只尊敬青衣公主。”錦華對汴郕王無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