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化突然啊,木小卉感覺應付不了了,就再次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楊戩。楊戩對她點頭,話語中卻是:“弛豫要和我爭這份壽禮,那我作為表兄,理當謙讓。”
弛豫毫不客氣地接下了:“木小卉,聽到沒,快跳。”
此時的鈺君鈺後對木小卉沒有處罰的話了,連怨言也不好說,因為他們的愛子弛豫要求要木小卉做壽禮,就寵著他,而他們不想惹的外甥楊戩也同樣是這個意思,那就不要鬧不開心了,否則他們兩兄弟吵起來,這壽宴可不好收場。
但鈺君和鈺後對此事,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已覺得其中有詐。
現在就看木小卉的“雲翔天湛藍”,一身藍底白雲裙,長八尺的袖子,在場中翩翩起舞。整個舞蹈中,袖子就沒有落地過,時而轉圈,時而飄向在場各處,其中,她幾次把玉帛袖子飄向了楊戩,以此感謝他的相救。
楊戩不想被清零看到他和別的女子有這曖昧動作,就把她的袖子擊打回去,可他心心念唸的清零公主卻一直對錦年眼神不離。
弛豫則和楊戩相反,他一直想把木小卉的玉帛衣袖引到自己手裡來,再把她拉過來,可是木小卉就沒這心思。弛豫強用法力,木小卉面『露』難『色』。楊戩感覺身邊有功力在執行,很容易感覺到那是弛豫,因為他們交戰的回合無數。
看這風流太子是對木小卉動心了,於是楊戩使了法力攔住了弛豫的功力,讓他無法把木小卉攬入懷中。弛豫和楊戩相比,功力差一段,於是就無法抱得美人歸了。
弛豫也覺得奇怪,就用日光眼幫她看了地下,之後回答說:“地下沒有未開花的種子。”
“那還真怪了,”錦華坐下愣愣地:“弛豫你肯定不認得這是什麼花吧?”她嘆著問。
弛豫對花草也不感興趣,自然是搖頭不知:“要不我去問問路修遠這是怎麼回事。”
錦華不想去問,因為她總覺得燈籠花眼熟,越看越熟悉。
誒,花兒的葉子都落了,這可奇怪了,沒有哪種花是這樣啊。不,有一種:望穿花開心望穿,相逢相知不相戀。花開葉落,葉生花敗,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這不就是地府裡生在望穿河邊的望穿花嗎?為什麼自己會想這麼久才想到呢?
那就看看地下還有無其他花種子。錦華拿起小鋤頭開始挖土,發現地底下也沒有其他未發芽的種子。那就奇怪了。
錦華站起,手裡的鋤頭落地,思慮著是怎麼回事。
弛豫來看望她,都到她眼前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錦華你怎麼呆傻了?我來了一會都不見你動。”
“哦,弛豫。”錦華見他來了就說道:“院裡花開了。”
弛豫很自然道:“是啊,我都看見了,錦華你該高興才對啊。”
“可是……”錦華把她剛才所想的事都說了一遍。
錦華站起來四處看,一隻只的紅燈籠在沙華院裡隨風閃耀著,似乎是人間的上元節到了。
一時感觸許多:不知現在人間是什麼節氣,也不知地府現在如何,汴郕王怎麼樣了,他是否還與別的閻羅王不和呢?
錦華坐在石桌上託著下巴想著,眼眸中閃過好多事,最後落在這些紅『色』的燈籠花上,這花叫什麼名字呢?感覺似曾相識,但不是名貴的花。錦華換了個姿勢歪著頭看。
以前路修遠帶來的花種子有……不對,錦華站了起來,一股寒流從腳跟用上頭頂,讓她嚇得魂飛魄散:這裡除了我,還有鬼怪嗎?啊?
她四處張望,眸子中全是驚恐畏懼,可惜現在她連木小卉也不敢盼望了,因為木小卉的母親要害她啊。
次日,木小卉醒來,發現自己在沙華院外面,被茅草蓋著,沙華院關得緊緊的,他起身去敲門,可錦華就是不開門,最後回他一句話:“你走吧,我想安靜一會。”
“錦華,你有不適……”
“囉嗦什麼,快滾!”
這是溫婉柔雅的錦華嗎?木小卉只覺這背後有什麼原因。但現在也無法問錦華了,要不就等來日再去問她吧。等她心情好些,請個天庭杏林子來給她瞧瞧。
但是思修傻啊,千蕊殿堂主之位並不是靠花多美就可奪得的,得看你懂不懂得去拉攏討好參與競選的評判,其中最重要的當屬鈺後了,她主管百花,只要其他天神在她耳邊說幾句好話,那她一聲懿旨就可決定每一花姬的命運。
可思修花『性』子清高孤傲,不願去拉攏誰,她一心侍弄著思修花。而其他花姬都開始行動了。
最後一個不知名的野花姬出其不意地成了千蕊殿堂主,享有了她不該得的榮耀香火俸祿。而思修花卻還是思修花,一點沒變。
錦華一時間未感覺自己其實也很執拗說不通,她幾乎是霸道地想要幫助思修仙子,不管她願不願意,或許錦華只是因為她自身的痛楚,她想幫助那些與她一樣有委屈卻說不出來的人和鬼。
思修花姬也不畏懼這即來的一死,她乾脆與錦華坐在一起,從容道:“你知道為什麼你在沙華院裡無論撒了什麼種子都會開出望穿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