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木小卉真的不是故意的。也奇怪木小卉怎麼和他說話玩鬧像多年好友一樣,一點不避嫌,這主要是因為楊戩自己大大咧咧吧,感覺很友善。
他真的生氣地不願再亦師亦友了嗎?都一個月不來教導木小卉習劍了。這惋惜齋快要冰凍起來了。
木小卉拿出傳音葉,主動和他說話了:“楊戩,那天,我對不起,是我胡鬧才弄得你那麼生氣。可我真的不是有意,你來教我習劍吧。我不想半途而廢,你是習劍上仙,也不願看到我這麼有始無終功敗垂成,對嗎?”
楊戩從未有過的小心眼可是小了很久的,慢慢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才來到惋惜齋,還有點二八年華少女的臉『色』酡紅,噘嘴瞟了木小卉一眼:“練劍吧。”
“好。”不用多說話,他來了就不感覺寂寞了。
練了一會,木小卉看楊戩還是不太願意說話,就和他聊起了他喜歡的事——食物。
“你這次沒有帶零食來嗎?”木小卉矮下頭去看楊戩低著的頭。
楊戩的羞澀還未全消:“最近沒什麼好吃的。”
木小卉給他一個建議:“不如這樣吧,你帶些水果、乾果、米飯來,我做些好吃的給你。”
“你會嗎?”
“我曾在凡間住過,做地一手白案點心呢,紅案也會一些。”
……
這還真是楊戩的軟肋,一說到吃,他就有勁了,聊了很多關於做零食的方法,天南海北的名菜小吃,通通知道,感覺總也說不完。
“陽熙接?”錦華不懂地看著他。
弛豫解釋說:“陽熙是我自己練就的道法,有‘陽熙接,陽熙掌,陽熙拳’等。現在我要穩固你手腕上的陽熙接,讓骨頭、血脈、經絡重新穩固如初地接起來,你不要『亂』動。”
弛豫怎麼說也是修煉到了七層上仙的境界,法力是有的,現在就看他願不願了。看樣子是願意的,他閉眼,一手握住錦華的手腕斷處,一手的食指中指伸出在那斷處使了一招“陽熙接”。
錦華漸漸感到右手在重新結合,雖疼痛仍在還有些許癢,但這都無所謂了,只要手可以無恙,木小卉不生氣就好。
那就……弛豫看了看錦華,把他給驚得難以琢磨,真是咄咄怪事啊:錦華的手腕在流血,可她卻已無半點哭聲,與剛才那個求自己的小鹿判若兩人截然不同。
“喂,錦華,你傻了啊?你手不痛嗎?”弛豫不太懂苦痛,只是奇怪。
“手沒了……”錦華囔囔念著,站起,走開,轉身,踉蹌趔趄走著。
弛豫傻了,眼看手裡的那個快要損的手腕和快消失的綰心鏈,他沒想什麼就跑過去拿起錦華的手將手腕接上。
“唰”一劍砍下,錦華的手腕斷了,那戴著綰心鏈的手腕落在了地上,弛豫就去撿那個手腕。
錦華瞬間停止了哭泣,只痴痴地看著那個斷了一截的右手,心裡空了,眼眸自然也就空了,不是因為自己無法向木小卉解釋,而是因為這樣殘了右手的錦華怎麼和俊秀偉岸的木小卉站在一起,木小卉會難受的,或許他會漸漸因此而不喜歡錦華了。
“是嗎?要我砍你的手腕?”弛豫一步步走過來,笑地嘻嘻的,滿是痞味,在他看來,看著錦華這害怕的哆嗦的樣子就像是受傷害怕了的小鹿小兔,有種想將她摟……不,怎會有那種感覺?弛豫覺得純粹就是在玩弄一個小丫頭,鬼丫頭。
好在錦華知道他是天庭的“東宮太子”,是火照君,要不還真被他這個樣子當作是痞子給嚇得關門謝客了。
“那個,嗯,”錦華一臉苦相,嘆著氣:“火照君可否再寬限幾日啊?”
“你以為我在要賬嗎?”弛豫隨即跟上她的話:“沒得說,綰心鏈交出來!”
錦華擔心過早了,因為木小卉走後一個晚上,弛豫也沒有來跟她要綰心鏈,卻在次日上午來了。
如木小卉所說,弛豫是驕傲的,是那種少數幾個不走正門直接飛入沙華院的上仙之一。
“錦華出來!”說話也一點不客氣。
說地也是,一物換一物,錦華無理再和弛豫辯論了,今日他砍自己的手又好心接氣來,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自己再好好想想怎麼將綰心鏈摘下來吧。
“錦華送送你吧。”錦華和氣說著,心中卻嘀咕著:若是沒意思還扶危劍就不要來了。”
但還是鬱悶了下去:我也沒想過要獨自唱歌跳舞,因為沒有聽眾,而我想要的聽眾就是木小卉,可每次見到他都會有說不完的話,哪還有心思跳舞啊?所以說來說去,自己是不會在這沙華院獨舞的。
“我跟你說,為了早日成仙,除去你半仙半鬼的身份,多練練歌舞也不失為……”弛豫嘮叨囉嗦聒噪起來了。
看來是自己把她給說得氣餒了,弛豫又不知怎麼去挽回他剛才的謊言,實際是他拉不下臉面,於是就稍微勸一下:“你在乎我說的話,何必呢?靈霄寶殿上的九曜鐘不就是你演奏的嗎?有那麼多上仙誇你呢。就我一個不喜歡也沒事。我看你在這沙華院中也沒事,修行之間也顯得無聊,不如就獨自唱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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