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華剛才所說“她不是飛仙之身,手腕斷了難接好”,現在弛豫也只有用他自身的內力將錦華那斷了一截的手腕給固定住保證不損隕,可他松不得手,一鬆手,錦華的手腕就會再斷掉。
見弛豫“善心發現”了,錦華也有點希望了,只是她自己的內力無法將斷了的手腕給連線起來。
弛豫撿起地上的手腕後就欣喜地去拔那個綰心鏈,但奇怪的是他沒能將綰心鏈從那斷了的手腕上摘下來,而且那斷了的手腕漸漸失了血『色』,綰心鏈也跟著沒了金『色』淺紅『色』,逐漸變軟快要消失了。
怎會如此?難道綰心鏈會隨著這截斷了的手腕而消失?
錦華的手在顫抖著,但依然伸出來了,突然“哇”地一聲給弛豫跪下了,這眼淚鼻涕就撲簌簌的了:“火照君請饒了我吧。現在我是半仙半鬼,並不是完全飛仙了,若是砍了手腕就難結合了。”
“我從不因女子的眼淚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弛豫邪笑著的臉板了起來,他見慣了那些哭鬧的仙子仙姬,雖錦華給他一點心靈震動但也無法改變他冷漠的心。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扶危劍還在你手裡啊?絲毫不談扶危劍的事,只顧著自己的綰心鏈,真是個天庭的紈絝子弟,只知道自己,不知他人也有難處。
奈何他職位高,有眾多上仙庇護,錦華暫時惹不起,就只有使出硬招,將右手伸了出去:“除非火照君砍了我的右手,要不我真沒法……”
雖然父皇是鈺君,但這天庭並不是每一處都是你父皇的,就這荒涼的沙華院也不是你隨便進出的。可他就進出了,錦華也沒法。
出來了,見弛豫還是前日的樣子,趾高氣揚神采奕奕的,不拿回綰心鏈就誓不罷手了。
“給你兩天時間了,該把綰心鏈摘下來了吧?”弛豫拿著劍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小混混打劫的模樣。
哼,什麼火照君啊,我在泰山之巔上唱的《火照君》就是唱給他聽的嗎?那真是錯誤之極啊。算了,唱都唱了,就當是唱給太陽聽的,與弛豫無關——這個心態突變無常的神經病。
錦華送走弛豫之後,收拾好石桌上的茶具之後回頭看石桌石凳,不禁欣喜:這石桌石凳是弛豫所用的太陽石所變,對那些毒物有抵抗能力。
教導了錦華一頓之後,還無離開之意,但弛豫也沒話再和錦華說了,有點尷尬,於是就找了個話頭:“天晚了,我該離開了。你記得多練舞啊。”喜悅地走了。
“弛豫,”錦華喊住了他,弛豫眼鏡一亮忍不住笑,收斂了笑之後回頭,看錦華掰著手指很難受地問道:“扶危劍……”
原來是扶危劍的事啊,弛豫大失所望,就噓了一口長氣:“你想要回扶危劍啊?可我也想要回綰心鏈啊。”
錦華半晌沒話回,整個人都癟了下去,腰背馱著。弛豫奇怪了:她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喂,錦華!”弛豫提高了嗓音一度。
錦華晃過神來聽他的話:“哦,我聽著您的話呢,弛豫,以後在這裡自己唱歌就好了。”
弛豫拍著胸膛保證,現在他明白自己剛才撒謊的原因了:是因為還想聽看錦華的其他舞曲和樂器,而這第二個謊。
“弛豫你還想聽我唱其他歌啊?”錦華並沒多大興趣了:“可是今天累了,而且我唱的不好聽。”
弛豫都聽著呢,只是眼珠不動。
錦華覺得自己話太多了,可能惹這個“天庭大少爺”不開心了,就立刻收起笑容和嘩啦啦如流水的話:“哦,我說地太多了,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只是有點睏乏,”弛豫側了側頭,不敢直面錦華道:“你不知你自己歌舞那受《火照君》有多首次了吧?也不覺得煩嗎?”
可這個楊戩也是上仙啊,雖然他有所愛,但是男人男仙都逃不過媚『色』,木小卉也已經知道自己美可傾國,她對那些敗絮其中的上仙的話,嗤之以鼻。
但是對楊戩這個上仙,她卻從未擔心過他會對自己起『色』心。回想起自己入住惋惜齋以來,楊戩常來這裡教授她習劍,而且他並不是自己主動來,是木小卉請求他來教導。
木小卉用拳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觸手可及的明月,伸手去碰卻『摸』不到,拖長了語氣嘆道:“月亮啊,你說那楊戩是怎麼樣的上仙啊?”
今晚是想不明白了。陪伴木小卉度過惋惜齋孤獨日子的,就是楊戩教導她的烘雲托月劍法,還有她唇上一直散不去的熱吻。她時而坐在玄木下,輕觸自己的唇,想到楊戩那天羞赧害怕的樣子,連星月槍都使了出來。
木小卉就會自然地笑了出來,捏起一根草往前扔著:“楊戩你這個神經病。明明是我吃虧了,你還那麼生氣。還說出了絕情的話,以後再不做朋友了嗎?”
說著想著,木小卉又孤獨了,好清涼寂寞的惋惜齋啊。她會看看腿上的那個紅石榴腳鏈,又得意地笑著,有點邪魅了:“哼,楊戩,你說跟我不相往來,什麼都忘掉,可你不記得你送了我一顆紅石榴驅寒祛溼嗎?”
自言自語,笑著,憂鬱著,要是誰看到了,一定會以為木小卉是腦子不好了。
這許多天,孤獨的日子,木小卉想明白一件事:楊戩他真的是視愛情為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容不得那意外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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