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地府,當然只是為了跟汴成王告別還有收拾一下行李。到了汴成王的書房,她左手一本書,右手一本書,最後堆滿了一座小山在地上,把她累得夠嗆的,一下子坐在這些書前托腮望著它們:怎麼把你們給隨身攜帶呢?都放衣袖裡嗎?那就不方便參加比賽了啊。
“其實這個只須地府出個信證明一下,何須勞煩您呢……”錦華笑說著就逐漸沉默了:地府怎麼會好心給自己出具這個東西啊?除非地府是由汴成王主管。
青山泰帝看她思慮多了,就安慰道:“別多想了,快去九重山吧,比賽前多準備幾天,瞭解一下對手的狀況。”
已經喝了幾壺茶了,木小卉和青山泰帝告別。這兩位上仙從午時到戌時,只前面打了一個招呼,後面的話就沒有離開“錦華”三個字,不知他們知否?
知否或不知,總之兩位都是對錦華的將來讚譽有加,只看錦華的自身造化了。
木小卉現在是對青山泰帝敬佩感恩不已,認為有他坐擔保,錦華上天庭是鐵板釘釘的事。
錦華就怪了:木小卉突然來說我沒機會贏,是什麼意思?他是斷然不會有這想法的,巴不得我五連冠呢,但為何?
錦華在這緊張的時刻沒能立馬和情人心心相通,就唸著他的話:他連續說了兩次“複習”和“砥礪”,複習和扶危音相近,不會吧?木小卉是要我拿出扶危劍?並把他的砥礪劍給我?
“錦華連輸四場,且未戰先敗,原因出自她自己還是她手裡的桃木劍?”有人還是在絮叨:“比武所用劍無非是金銀銅鐵錫所制,從未聽說過用桃木劍的。”
那說話的人也不知自己怎麼說了這句話,被楊戩批了一頓:“若再有『亂』言,廷杖!”
木小卉把主持的權力讓給了楊戩,自己則向剛才那頂風說話著彈了一指,那人才恢復意識:奇怪,我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
這隻能說明對手並未把錦華放在眼裡,所以只用“單星陣”,他們估計地也沒錯,錦華確實連單星陣也破不了。而他們這麼大膽地使用容易破解的單星陣,首先是看出了錦華的弱勢,其次是為了儲存實力。
若使用“雙星陣”“三星陣”“四星陣”,將會消耗更多體力,他們這麼做是想盡快結束比武,留著實力對付後面的第二部分比賽。
若說錦華所在的第八組拖延了比賽程序,那還真是冤枉了他們,該批評的是木小卉和楊戩,尤其是木小卉,他是主考官,責任更大。不過現在,看楊戩把責任全攬下了,還是挺有擔當的,雖他有些固執。
接下來,看錦華的第四場比武吧。木小卉難有希望,於是那想法又在心中撓著他心思:不如這樣……
五次比賽,已經輸了三場了。錦華被『逼』得坐在了地上,送給對方一個“贏”字。
這下,呼喚停止比賽的呼聲越來越大,參賽者們是希望趕緊進入第二部分比賽。梅山怪們和沈天皇則是考慮到時間不多,只怕在這裡會耗費太多,看錦華一點劍法也不懂,也贏不了了,不若令她認了輸,免得浪費時間。
但錦華並未管他人的笑,而是繼續看對方的招術。漸漸地,她眼中反光了:這不是自己勤加練習過的“斗轉星移法”的木字訣嗎?這四步就是“木直中繩”!太好了,終於看出來了,原來就是最基礎的“斗轉星移法”。
圍觀者看地無聊極了,可是比賽還是繼續進行。原先擔心錦華連續五場比賽會導致她體力消耗太多,現在似乎是杞人憂天了,錦華兩場比賽,可以說是毫不費勁地輸地一敗塗地,根本沒有消耗體力,也不須休息。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說不必再比賽了。
木小卉看著這十二個場地就心煩,心煩到頭暈眼花耳鳴心悸怔忡,斜著身子沒有姿態地略帶嘲諷:“楊二郎,這十二個組,每組四人,每組六場比賽,你看地過來嗎?要是待會比賽起來看不過來,也分不清誰勝誰負,那是不是要重新比賽啊?他們可就要嚷嚷著重新分組嘍。”
楊戩對於木小卉這樣刻意地油腔滑調陰陽怪氣,也給了些相應的回應,傲氣頭看著上空湛藍白雲:“本仙既然這麼制定了規則,那就自然有把握控制整個比賽的程序,無須木上仙擔心,您就喝茶品酒嗑瓜子去吧。”
木小卉被說地憤憤的,也不想和楊戩多吵了,反正這最奇怪的就是第八關,人家楊帥是陛下的外甥,犯什麼都無所謂,要是把這一關搞砸了,那就由陛下來給他擦屁股吧。而且搞砸了正好,錦華不是很難透過嗎?說不定這一關『亂』了後會改成其他比賽,錦華就不怕了。
但是看著跟前這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氣楊小聖,木小卉著實是被氣著了。好啊,你讓我嗑瓜子是吧?那我就嗑天宮的金瓜子,瓜子殼都扎死你!
只是這麼想想而已,木小卉沒那麼心胸狹隘的,反正他和楊戩吵架爭辯也不是頭一回,就隨他去吧。只是嘴裡嘀咕了一句:“十二組比賽同時進行,你一個裁判,不就是仗著你三隻眼嗎?這孃胎裡帶來的,也不是你自己修煉的,有什麼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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