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這三隻眼還就是了不起,看他主持著比賽,由他的下屬給每個組排序比賽,他在雲端觀看這十二場比賽,全入他眼裡了,不斷聽他喊道“子組‘水流年’勝,‘陰荏苒’負,下一場”“未組‘十三月’勝‘荷採蓮’負,下一場”……
還真的是井然有序不慌不忙層次分明有條不紊啊。木小卉也不得不佩服:即使是孃胎裡帶來的三隻眼,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看比賽吧,這每組四個人,就有六場比賽,有點像現代的某個杯啊。由於每組的成員實力不一,很快就分出了比賽的快慢。值得一提的是,烏暘被分在了最強也是競爭最激烈的子時組。可是烏暘讓這最強的組變得強弱明顯層次分明瞭,他主控了這一組的程序,因為他以最快的速度連勝三場,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地出線,結束了子時組的比拼。
同時也得到了楊戩的青睞目光和稍帶驚喜讚揚的裁決:“子時組,烏暘三勝,出線,子時組比賽結束。”
隨後就是楊戩的聲音“午時組‘風聽雨’兩勝一平,出線午時組比賽結束”……如此,等等
這些類似的話是殘酷的,意味著每組的其中一個有機會繼續參與九華論仙后面的比賽,有望成為上仙,其他三人則是含淚離場,在旁觀看比賽,想著千年之後的再一次九華論仙了。
這個時候的比賽已經有十個組完成了,還剩下的就是錦華所在的巳時組和錦華原本被分配到的亥時組。不知是不是她的命格異相運途多舛,好像與她沾邊的人事總是那麼不順。
錦華雖是心安理得,但聽到“女鬼”這詞卻是想鑽入山洞不出。但願楊戩聽到這話就不再懷疑了,要不自己可真難忍受別人再次說自己“女鬼”不斷。
木小卉想結束了這令錦華煩憂的事就說道:“世間萬物九竅者皆可成仙,有何值得笑?既然錦華已說了她是陰間所來,就不必追究……”
“取七片鈴蘭葉來!”楊戩絲毫不顧監考官的身份,不把木小卉這個主考官放在眼裡,就自顧自地做主張。
木小卉實在忍不住了:“楊戩,你幹什麼?”
不錯,雖然有點嘮叨,但是教了參賽者們一些知識。木小卉暗歎著:還好楊戩沒『亂』來。
“小聖爺,這位參賽者的血滴十分奇怪,我等不知如何判斷。”梅山怪已將那兩作弊者推下山崖,但是又將錦華給抓出來了。
木小卉心中一緊:錦華,你可要忍著,別惹惱了楊戩啊,這傢伙連他玉帝舅舅都不怕。
錦華被押著,但問心無愧:自己沒有實用不該的『藥』物,他們沒有理由讓我出局。
楊戩一看錦華就覺得詫異:“這不是剛才那個對本仙不尊的女子嗎?她的血滴有何問題?”
錦華想來想去也想地通:但願楊戩就是來做個樣子撐個場面。
不覺中,已有梅山怪捧著玉盤到她面前了,衣服公事公辦的樣子:“報上姓名,滴一滴血在鈴蘭葉上。”
錦華念著“是”,再看那玉盤上已有幾片滴了血的鈴蘭葉了,不知為何會有這道程式。姑且從了這命令吧,她用大拇指的指甲掐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鈴蘭葉上。梅山怪就離開了。
錦華等著比武進行。但這之前還有些小波折。
所有參賽者都滴了血,梅山怪向楊戩道:“小聖爺,有兩個詭秘怪異。”
木小卉繼續道:“考驗內容是比武,具體方式是……”
“具體方式,我會與大家說明!”楊戩搶先一步,還得意忘形的瞟了木小卉一眼。
木小卉猜想著這具體方式由誰說都差不多,就讓楊戩這個面子吧,免得在這鬧起來,把他氣走了,那這九華論仙就無法順利進行。還是忍著他些,說實話,楊戩受那些天祈的氣也夠多的,他也挺不容易,雖為玉帝外甥,卻怎麼都被瞧不起。
“什麼規則啊?比武之前不就是得驗血嗎?”楊戩理直氣壯地指揮著屬下梅山兄弟來給參賽者驗血。
木小卉受不得他這眼中無人的架子,就大聲吼道:“暫停,先聽我主持!”這也是,前面兩場,扶桑樹那場是由四瀆神主持,崦嵫山那場是由鎮元子主持,那都是木小卉尊崇敬仰的長輩,且那兩場本來就訂好了由他們主持。但這一場可不是那麼回事,且這個楊戩,與木小卉是同輩,還比他小。木小卉怎容得下他來主持呢?
錦華雖不在意他人怎麼議論自己,但被人這麼說終究是不開心的。木小卉聽到楊戩這麼說,就想和他把劍比試了,以此為錦華出氣,但這時不能這麼做,要不對錦華和自己都不利。就讓楊戩罵一句吧,錦華有這心胸,罵一句無所謂。
不過,木小卉又皺眉了,人人,不管人仙鬼,對錦華,就算還未言語,都是讚歎不已,可楊戩你!居然說錦華是庸脂俗粉!那你又是什麼?死賴著青衣姐姐癩皮狗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