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汴成音中已少了平日的沉穩而是虛無,錦華搖頭:“四瀆神墨用來習字。”
“喝了它再說,以後我再向四瀆神要些。”汴成王命令道。
錦華再搖頭:“那不知你要哪什麼和四瀆神交換。”
“今日太不聽話了!”汴成王不與她爭辯就用另一手的食指中指引出硯臺中的四瀆神墨,神墨就如一道黑泉注入錦華口中,流入形體內。
錦華更本無力回答汴成王,只有在心裡感謝他。
汴成王先是封住了錦華的神闕『穴』和風門『穴』,封住魂靈不散,再點了湧泉『穴』、人中『穴』、印堂『穴』、天目『穴』,鞏固魂靈不漏。然後雙手運功,將體內的元氣往上運集中到雙手然後手掌伏在錦華背上,源源不斷地將真氣輸入到錦華形體中,讓她恢復原來的真氣。
汴成王將所有審案資料收好,令陸判受整齊,然後念著:“本王回書房歇息。”
後面一聲“是”。汴成王飛速走了兩不,猛然回頭,見陸判睜著眼盯著他的走向,儒雅的汴成王從未有過這般怒喝:“你想跟蹤本王嗎?”
“汴成王息怒,屬下只是……”陸判連忙彎了九十度腰顫慄道,不過他稍微抬頭眯眼看,卻已不見汴成王蹤影了。
走了兩步,汴成王又唸到了錦華,臉柔和了,心也痛:錦華,我不知怎樣才是對你好,以後的路,要自己走,我算是對不住你了,該怎麼糾錯呢?
書房內錦華還睡得不穩,木小卉聞聽錦華有輕生之意,就立刻走入她的臥房,聽她的呼吸聲還是那麼不順暢,並且時有囈語,像是在夢中求助:“木小卉,木小卉,別走……”
“我在這,不走了。”木小卉握住她的手,她那囈語便消失了,脈絡也順暢了些,淚痕被木小卉拂去。
木小卉思索著,不,不必思索答道:“我當然不會懷疑錦華,不過我也不會懷疑你,不管你藏了什麼心思。”
雖然木小卉的話前後矛盾,但汴成王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勸住了衝動的木小卉,他淡然一笑:“隨你怎麼想我,但記住錦華為你守身如玉。我想保護她卻已越來越絕得無能為力了,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個就不用汴成王『操』心了。”木小卉昂首挺胸,成竹在胸。
汴成王替他說了,坦『蕩』中有些幸福:“我在此教錦華唸書,她是個敏而好學的孩子,慧心巧思,聰明正直,之可惜命苦,在人世時沒有得到教育。你也看到這書房內的佈置了,月桂燭臺,青玉書案,流溪硯臺,桃木筆,四瀆墨,還有瀛洲島的珊瑚簾,金鑲玉臥榻,天蠶絲被,蘭草枕,都是天山有人間無之物。也都是為了幫助錦華守護形體魂靈俱全之物。”
“一旦被發現,你可知什麼後果?不用我說吧?”木小卉心中糾結紛爭著:汴成王對錦華過度地好,怎麼解釋?是謝還是繼續詢問?
木小卉鬆開手一拳過去:“你說清楚!”
誰啊?這麼快就知道錦華的武術差了?一定是在前幾關被淘汰的另外兩個女陰差給透『露』出去的,她們和錦華一樣來自地府,都是陰差,是隊友,卻處處阻撓錦華。沒想到她們已經出局了,這極惡的影響力還在啊。真是應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狐狸冒充兔子一樣的隊友。
對於剛才那問題,錦華很難回答,說實話她是不想再重新分組的,雖然她和楊戩的出發點不同,但是這內心的決定是殊途同歸不謀而合了。
只是錦華面對其他參賽者的『逼』問,這就是個難題了:如果錦華說不必要重新分,那些參賽者就會說錦華撿了便宜,就算出線了也不是靠實力。如果錦華說應該重新分組,那麼就違逆了楊戩的決定,也對不起她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哪位心機這麼深沉,如此好心地把這燙手山芋拋給了錦華,讓她遲遲沒有回答。
“誰是錦華?既然眾人都認為你佔了最大的便宜,那你就說說該不該重新分組!快點,別磨嘰了,時間緊!”楊戩掃視著諸位參賽者。
錦華扯著她的月華裙,心思煩惱的玩弄著垂下在前面的頭髮,如羞赧的初入世面的小姑娘。別人一看就知道她現在對這個燙手山芋是無法吹涼了,連碰一下都不敢吧?
木小卉對於目前的分組情況瞭解透徹,這對他的心上人錦華十分有利,他著實不想再重新分組了,但是這分組分成這樣,將來很難對上上仙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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