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麼快就知道錦華的武術差了?一定是在前幾關被淘汰的另外兩個女陰差給透『露』出去的,她們和錦華一樣來自地府,都是陰差,是隊友,卻處處阻撓錦華。沒想到她們已經出局了,這極惡的影響力還在啊。真是應了那句至理名言: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狐狸冒充兔子一樣的隊友。
對於剛才那問題,錦華很難回答,說實話她是不想再重新分組的,雖然她和楊戩的出發點不同,但是這內心的決定是殊途同歸不謀而合了。
只是錦華面對其他參賽者的『逼』問,這就是個難題了:如果錦華說不必要重新分,那些參賽者就會說錦華撿了便宜,就算出線了也不是靠實力。如果錦華說應該重新分組,那麼就違逆了楊戩的決定,也對不起她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哪位心機這麼深沉,如此好心地把這燙手山芋拋給了錦華,讓她遲遲沒有回答。
“誰是錦華?既然眾人都認為你佔了最大的便宜,那你就說說該不該重新分組!快點,別磨嘰了,時間緊!”楊戩掃視著諸位參賽者。
錦華扯著她的月華裙,心思煩惱的玩弄著垂下在前面的頭髮,如羞赧的初入世面的小姑娘。別人一看就知道她現在對這個燙手山芋是無法吹涼了,連碰一下都不敢吧?
木小卉對於目前的分組情況瞭解透徹,這對他的心上人錦華十分有利,他著實不想再重新分組了,但是這分組分成這樣,將來很難對上上仙們解釋。
陸判一扔,追魂牌都散在了公案上,錦華還沒反映過來,一邊收好追魂牌,一邊說道:“待我等汴成王來公堂,將審案工作交接後再去收魂。”她想拖延一下時間,等汴成王來,等木小卉來,她就可以不用去收魂了,因為她料定這十塊追魂牌上寫的都是惡魂。
心想中,陸判從北殿外過來,手提著一掛追魂牌,嘴角勾起邪惡的笑,稍縱即逝,來到錦華面前,也沒有行禮,而是像以前那般對她命令道:“錦華,汴成王已出關了,休息一下既來公堂,你就不必替代他坐堂了。繼續你收魂的工作,這十塊追魂牌,是今晚必須完成的任務。接著。”
算了,既然汴成王不在此那就不必久留,尋錦華要緊。
等等,那珊瑚簾在飄飄灑灑晃著,縈縈統繞濛濛約約,幾層厚的珊瑚簾遮住了什麼。聽那裡面的聲音,似剛出生的弱嬰喘息著無力哭泣,似將死的貓兒小兔無力求救,甚是惹人憐,那不是那日桃花雨下羞『吟』,香眠時低息,垂淚時暗歎的錦華嗎?那是錦華的聲音,木小卉心中一陣急翹的喜悅。錦華的姿容聲音和氣息都在他腦海中,一聽便知。
他焦急而欣喜地疾步過去要救錦華,但另一聲音讓他止步了:那是一粗碎急速的男子喘聲。這是汴成王的書房,那這男子喘聲定是汴成王了。
這讓他奇了怪,錦華常說唸書,難道是去汴成王的書房借書看?
不管如何,找到汴成王也好,他關心錦華,一定知道她在哪。而自己也不便從這些鬼差口中得知錦華的去處,以免引起候會。
於是木小卉朝北殿的西北角走去,卻聽後面那鬼差喊到:“伏邪君清止步,汴成王有令書房不容打擾。”
木小卉哪裡還管得了這個,只管往西北角去,但過了幾處側房幾處迴廊後也不見有書房,只有拉住那鬼差問“汴成王書房在哪”,鬼差搖頭不知。木小卉納悶了:明明說有書房且不讓進,而現在連書房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這還不蹊蹺?
可那些冰珠,剛才狂痛飆流,突又無力奔走,漸散開消失。
木小卉眼眸一怔,腦海中猛然一顫:是小開!錦華的淚珠本融幹我血流中,剛才倏地凝固狂奔又猝然消散停息,是否錦華身體不適?所以淚珠感知到了才在血流中『亂』了呼喚著我去救她?
極有可能,錦華愛哭,一難受就哭,方才定是痛不欲生了才會令木小卉體內的淚珠也坐臥不安!
木小卉吹著笛,猜想著錦華經歷了一月的坐公堂,現在應當是小張旗鼓幾面威風了吧?她定有進步。木小卉漾起嚮往的笑,繼續吹著笛。
倏地,木小卉突感身上奇異的寒涼冰冷,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血『液』疾速湧動,其中一些血『液』凝成塊,進而結成珠子。這些珠子瘋狂無序奔頭轉向,雜『亂』無章似是腦子瘋癲般了蠱動恿『惑』著血『液』速流,像是無數個遭了瘴氣的淚珠在體內叫囂著,抨擊著木小卉全身,疼如千釘鑽痛如萬蟲咬。
木小卉想止住珠子的狂並緩和血流速,便定了幾處重要『穴』位:天目、人中、湧泉、風門等。但這並未能控住體內的妖珠,反而越加難受。
可是她的輕生之意該怎麼解除呢?她向來鍥而不捨繩鋸木斷,可今日卻突然出現輕生之意,那肯定是輕信了地府的關於木小卉迴天庭的謠言。汴成王就算捨身救她無事,她沒了精神支柱要怎麼活下去?木小卉為何去羅酆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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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羅酆山的木小卉,在一山腳下無人居住的院內,那裡面原來是有人居住的,後被一些鬧事的小妖霸了,木小卉滅了這群小妖之後就住在裡面。然後在那附近降妖伏魔,算著汴成王出關的日子,錦華就自有了。
說著,汴成王將錦華放好在臥榻上,蓋上蠶絲被,要轉身離開。錦華已閤眼了但是手沒有放開他。汴成王知道她孤獨,但是自己每次這樣來她的閨房在臥榻上為她輸真氣,已經是越了界限了,不可再有任何非禮之行。
於是汴成王使勁地甩開她手,幾乎有點殘忍地留下她:“錦華休息好。”之後汴成王就拖著虛弱的形體匆忙離開。
錦華忽地口吐一口鮮血,染紅了白玉地面,而她也整個趴在臥榻上不得安寧,似有再吐血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