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敏黛呢,初入江湖資歷淺薄,無法確定是否自己哪裡出錯了,現在整個森羅殿裡最心急如掙扎的鬼差就是她了。
還有一個氣憤異常的,不得不說,那是剛才南方鬼帝的義女鈺萱,她為她父親著急,更憤恨錦華,手握成拳頭:錦華以仙,引誘伏邪君查出秦阿壽一事,害我父親在這森羅殿被當眾批評。若我父親遭罰,我不會原諒你,錦華。
這兩位為了利益而有時合作有時對立的鬼差姑娘,此刻可是有合作對付錦華的趨勢了。錦華運圖如何呢?木小卉還難預測,只有卞城王知道,現在他就預想後事,該怎麼保護錦華。
而木小卉呢,就盼著錦華趕快查詢出結果,他相信他眼中那有點傻氣但善良的錦華絕對有信心查詢出問題所在。
閻王暫時無語,想到事情如果傳到上級東嶽大帝耳中,那自己就臉上無光了,若傳到天宮,那更無法收場,恐遭懲處。
不過另外一上層為閻王說話了,那是南方鬼帝,他說話慢條斯理的,若是城府不深者,根本看不出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聽他振振有詞:“伏邪君,其實像秦阿壽這等事,以前並不是沒有,我可舉出幾例……”
“你還可舉出幾例?”木小卉氣得站起,一拍公案震地“啪啪”響,眾鬼差為之一驚駭受震攝,再看木小卉對南方鬼帝那眼眸中的淬火如電目似劍光,呵斥道:“南方鬼帝,虧你說得出口!那秦阿壽所居住之地就在羅浮山附近的上栗縣,在你管轄範圍之內。他在世造禍兩百年,而你卻未發現,還要舉例說以前有類似例子。看來您以前就是不謀其職甚至是執法枉法,並且對此沒有一點悔悟懺意,反而要替自己辯解,不知您還有何理由這樣對簿公堂?”
與此同時,森羅殿裡也沒歇著,木小卉正在和閻王等言語周旋呢。閻王捋捋他的全黑鬍鬚,也捋捋他的火氣,誇獎說道:“伏邪君揪出了秦阿壽這人間禍患,真乃辦事仔細,英明神武,氣度不凡。”
閻王明顯是坐立不安急赤白臉了,連說話也『性』急口快了,誇獎的話語是兩下不相合,什麼“英明神武,氣度不凡”這與木小卉揪出秦阿壽一事有什麼關係?
木小卉也不在乎他說岔了,就一句:“閻王謬讚。”回應了。對閻王的管理倍感不滿啊,看他的冷淡漠如,就容易猜測道他對閻王對地府的在其位不謀其政而失職的憤怒。
而卞城王對此事喜憂參半,喜的是錦華受木小卉青睞重用,憂的是樹大招風,錦華可能會因此招來更多的嫉妒和陷害。眼前的木小卉雖是個剛正不阿認真負責雷厲風行的上仙,但是他缺少經驗啊。雖然他對地府這些老地祈禮貌到位了,但是不懂得如何溝通防暗箭,最終傷的可能是錦華。
“別叩頭了,秦阿壽,本官問你,你是如何長生不老返老還童的?為何地府生死簿上沒有你的名字?你是否有別名?”閻王問得倒也細緻。
秦阿壽戰戰兢兢道:“小的本名秦俊,秦阿壽是外號,只因父母給小的算命,說命短,就改名壽字,但秦壽聽起來不雅,就叫秦阿壽……”
嘰裡呱啦一大堆,沒什麼用,但錦華捕捉到已資訊問道:“既然你算命不長,為何能長生?”
“小的不知啊。”秦阿壽抬頭看,還一笑:“你不就是那來要我魂魄的女鬼嗎?可惜我沒能牡丹花下死……”好『色』慣了就是這麼不怕死,死了也不怕再死。
“住口!”木小卉受不得錦華被人褻瀆,扔了一驚堂木過去直擊秦阿壽的頭:“大膽惡魂,竟敢在此散播風流話!”
“伏邪君請息怒,閻王,屬下請求再查詢一遍生死簿。”錦華不信邪,覺得這裡面有蹊蹺,一定要查出才能解開秦阿壽這彌天大罪。
“好吧,錦華負責卞城王殿內的生死簿查詢。”閻王道。
“是,伏邪君,錦華一定將此事辦好,”錦華向木小卉使了個眼,之後就是獨自對閻王了,這對沒見過世面的她來說是個大場面,但是想到卞城王所說,保證氣定神閒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即可:“閻王,請容屬下稟來,屬下去收秦阿壽的魂魄時,用盡各種收魂術都不能收取其魂魄,屬下猜想,可能是秦阿壽的死亡之期未到。可是照理,這等人早該亡了,或許是生死簿有誤,此刻應當查閱生死簿中秦阿壽的生死期限。”
這話沒錯,閻王就揮揮手,押著肚子氣:“嗯,去吧,各殿生死簿司管和判官,去查詢秦阿壽的生死簿。”
其實不用十殿一同去查閱,按照姓氏排序,秦阿壽的名字應在秦廣王殿的生死簿上,大多數地府陰差都可猜到,只是閻王礙於秦廣王殿的生死簿司管是敏黛,是酆都大帝的義女,不好直接指出。現在肯定是秦廣王殿的生死簿出錯,而閻王這麼做只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咚”地一聲響,響徹了這寂靜死魂般的森羅殿,在場者都大驚失『色』地看到木小卉將公案上的酒盞茶壺一揮落地成一堆碎片,茶酒混成一起。木小卉咬牙怒喝道:“既然錦華做我的丫環,那就不可用『迷』魂術這等下賤的收魂術!以後地府的追魂令都不可用此禍『亂』凡間地府的『迷』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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