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完後,木小卉瞄著樹木詫異詢問:“這兒的樹是要修仙了啊,都可以辨別美醜了。”
錦華悄悄瞪了桃兒一眼:方才一定是你玩弄在我身邊,哼,桃兒,又被你瞧見了,你口風可要緊些啊。
錦華心裡默唸桃兒要守口如瓶,可不覺霎那間,花蕊散落花瓣施施然飛舞落下,如同盛世的宮廷舞者。奇怪的是,唯獨錦華和木小卉站立的地方有花飛舞。就如錦華跳舞時候神奇地不可言喻。
錦華和木小卉瞬間臉緋紅到耳根,可想而知顯而易見,花瓣是個古靈精怪,在兩人世界時候來做個燈泡玩玩,或者是好心給他們新增些旖旎嗎?
有些多餘了,此時此處盡是風雅頌,桃兒這次真的畫蛇添足啦,反倒讓這兩位羞羞答答地都不知怎麼開口了。
陽春三月,錦華的雪白蔥綠拼『色』的月華裙上,片片粉紅花瓣加上她『潮』紅了的嬌小臉龐,那就是無窮碧和別樣紅了。木小卉伸手卻不願意摘下她身上的花瓣,他手停在空中,眼神閃爍不自然。只因心裡頭起了戒律外的念頭。春心萌動好時光,真是糟『亂』卻奇妙啊。
錦華音調低如花瓣落:“你看我剛才的舞劍好看嗎?”
木小卉回答地牛頭不對馬嘴:“錦華,我,此番下界有許多公務,還是少不了你幫助,在我旁邊伺候著吧。”木小卉再三壓抑,強壓著全身的濃烈情意:如果因錦華而耽誤公事,那錦華就是罪人,不行,先把陰間的事瞭解了!
雖然不行禮,但那些官兵也沒有責怪她,其中那個穿著高貴的男人邁著清邁的女人步子走出,一手『摸』著沒有鬍鬚的下巴,一手拿著一張畫像與錦華比對,全身上下地對照,越看越喜,說起話來不男不女,最後一個定論:“就是她,今天上午在街市上賣吃相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看你這胚子,這身料,就是伺候皇上的,怎麼流落民間呢?今日雜家把你送入宮中,好好服侍皇上才是。”
真是難為木小卉了,這些注視凝睇錦華的都是凡人,從那懂事的黃口小兒到古稀老者,都對錦華點頭贊善。
“錦華,你看這些男子也不懂個禮數,對著你就是一直盯著,眼睛也不眨。他們怎麼不動自重呢,所謂非禮勿視,可他們的眼珠子都要飛出來貼在你臉上了。”木小卉是憤憤不平地吐著氣,想到若不是自己在錦華身邊,還不知那群人要怎麼圍著錦華看個沒完呢,哼,學識少,不懂禮儀!
誒,木小卉念起自己在忘川河邊初見錦華時,足愣愣地凝住了她半晌,弄得她緊張地行禮兩次;在聽月閣時,錦華累困了,木小卉是守著她賞閱了一夜,半夢半醒間起了不良之心;在桃止山時,錦華舞劍的身影都鐫刻在木小卉腦海中了,那時木小卉的眼神可曾從錦華身上移開過?
木小卉看她不再耷拉著腦袋而是高昂著,也就樂得聽她罵了,好,錦華罵得越帶勁越好。
可錦華身體好了些就覺得這客棧裡很悶了,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她就羨慕了,趴在窗欞上看著,托腮,笑著皺著,表情變化如魚戲。
木小卉知道她在人世和地府都是煢煢孑立形單影隻,現在看到熱鬧的街市,自然是想去玩個痛快了。可是一想到上午眾人圍觀她,木小卉就從心底不願,差點就想把錦華放在腦殼裡了,不讓任何人看到她,就算他人用視覺來攫奪她的美好也不行!可是對錦華的愛怎可自私到這個地步?
身子好些的錦華可抖擻了,在大街上散步著,步履緩慢、腳踏輕鬆,左瞧瞧右望望。木小卉在她身邊自然就是護花使者,留神嚴謹地護衛著她,全臉繃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沒有一刻鬆弛,總之那些豺狼虎豹近不了錦華的身。
木小卉粗手粗腳地,不會伺候人,就那麼粗魯蠻橫地把一大碗粥給灌到錦華嘴裡去了,還喜滋滋地看她會不會好一點。可錦華又按住了喉嚨像是要嘔吐的樣子,木小卉慌了神,坐到她身邊來要施法術給她定住,不讓她嘔。
錦華瞥了他一眼:“我沒有作嘔,你坐開些。”生氣了。
“錦華,剛才我只是怕你……”木小卉解釋道:“以後吃東西就別再裝了。”
“我從來就沒裝模作樣過,我吃東西就是那樣!”錦華嘴撅得老高:“你以為我裝模作樣給誰看啊?還有,你剛才那樣給我喂粥是在餵豬啊……”錦華罵人有勁了。
木小卉抱起她繼續烤火取熱,嘴裡憤憤地念著:“果然那些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吃起來好吃,卻讓你胃難受。”
錦華勉力笑著,對他搖搖頭,暫時還沒力氣說話,因為和常人一樣,嘔吐之後都無力,而她,比常人更甚。
現在錦華沒有反感木小卉抱著她,只因他的體溫讓她不那麼難受了,漸漸舒服些了,有力氣說話了,卻聲音小地可憐:“那些食物都好吃,只是我無福消受罷了。木小卉你不要說他們不好,你不也吃了他們的東西,難道不覺得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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