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她還蠻吃這一點的。她曾經想過問辛勤，實驗用剩下的廢鼠會怎麼樣，現在也算是得到答案了。
辛勤很快買了韭菜餅回來，李理接過去，站起來給他騰位子，擠眉弄眼地走了。
辛勤坐下，對淩田說：“他跟你說什麼都別信。”
淩田回：“他說你人特別好。”
辛勤笑出來。
兩人繼續看他論文的配圖，全部過完一遍，辛勤不能更滿意了。
淩田也挺高興，說：“沒問題就這麼確定了啊？”
辛勤點頭，又問了一遍：“真不收費？”
淩田說：“不收，都說了我們是合作關系，我還指望靠你這一單開啟市場呢。”
辛勤看著她，說：“那謝謝了，這麼快，這麼順利。”
淩田想學他的樣子回，不用謝，應該的。
這奇奇怪怪的客客氣氣。
腦中卻忽然靈光一現，有了一個離譜卻又合理的想法，也許能解決她眼下兩大難題。
“不用謝，”她開口道，“但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也幫我一個工作上的忙嗎？”
“行啊，只要我能幫上，”辛勤對她的小心思一無所知，答應下來才問，“什麼忙？”
“就是……”淩田說，“我有機會接一個漫畫的活兒，有些人物動作我總是畫不好。”
辛勤這下覺得奇怪了，笑著說：“我能怎麼幫你啊？我只會畫火柴人。”
你還會畫胰髒，淩田在心裡補充，雖然醜了點，嘴上解釋：“不是不是，當然是我自己畫，就是過去沒畫過這個型別的，線稿出來總覺得有點別扭，肌肉走向什麼的，我又請不起模特……所以……你可以給我當模特嗎？”
辛勤說：“啊？”
淩田很真誠地，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辛勤撓撓頭說：“這種網上搜個圖也行的吧。”
淩田找理由，說：“按網上照片畫也算臨摹，平臺不允許，有畫師這麼幹被舉報抄襲，而且人家也不可能做我想要的姿勢啊。”
她把話放這兒了，不是拜把子嘛，互相幫助的關系，你也不希望我失去工作吧？
最後這句剛在腦中閃現，她就覺得怪怪的，心裡想，自己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小影片真是看得太多了。
辛勤一時沒答，面露難色。
淩田又說：“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去找李醫生問問……他身材好像也蠻好的。”
辛勤說：“算了，他比我忙。”
淩田說：“哦，那倒也是。”
所以，這就是答應了對吧？
她緊接著便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辛勤說：“我明天下夜班。”
淩田說：“那你要回家休息一下的吧？下午或者晚上方便嗎？我很快的，速寫一個姿勢三分鐘，不會耽誤你很久。”
辛勤好像還是有點猶豫，問：“需要……穿什麼樣的衣服？”
淩田想了想說：“正式一點的，襯衣西裝，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