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只覺荒謬，跟他保證：“她對我沒意思。”
李理想了想，附和：“也對。”
辛勤聽出他言下之意，問：“你這是聽到她說我什麼了？”
李理警惕看著他，反問：“你幹嘛打聽這個？”
辛勤服了，解釋：“我也不想她對我有意見啊。”
“她說……”李理這才放心，話還沒說出來，先把自己想高興了，哈哈笑起來。
辛勤催促：“說呀。”
李理卻轉向淩田，八卦似地告訴她：“我跟你講，我們這一屆剛開始規培的時候，慄靜聞就給每個人都分了個類。”
辛勤像是猜到他沒好話，問：“我哪類？”
李理說：“邊牧，能當半個人用，但心眼太多，她說她看不透你。”
“過獎了，”辛勤笑出來，又問，“你哪類？”
李理有些得意地公佈答案：“杜賓。”
淩田看著他笑，覺得好貼切，跟她上次想的一樣，自帶醫患和諧功能。
辛勤損他：“因為比較嚇人嗎？”
李理糾正：“因為身材好啊，要不她怎麼老找我做 sp 呢？”
淩田一口飯差點噴出來，醫學生真的這麼奔放的嗎？
辛勤猜到她想歪了，給她解釋：“standard patient，臨床培訓的時候演病人。”
淩田覺得更好笑了，忍著沒問，也是不穿衣服的那種嗎？
辛勤趕著回去值班，很快吃完，就開始跟淩田說正事。
李理探頭過來，發現他們居然在看他論文的配圖。
“弄這麼好，還讓不讓別人活了？！”他都是網上找資源拼的，不要錢，就是醜。
淩田立刻關注到一位潛在客戶，熱情地問：“李醫生，你也有這方面的需要嗎？”
李理說：“太有了啊！這是你做的？”
淩田說：“對啊，我們加個微信吧。”
李理趕緊掏手機，說：“加微信加微信。”
辛勤在旁邊看著他，李理察覺，轉頭說：“你再去幫我買個韭菜餅，打包，我飯卡沒錢了。”
辛勤無語，站起來去給他買。
淩田已經加上了李理，發了一條資訊過去打招呼：【李醫生好，我是美院的淩田，可接醫學論文配圖。】
李理卻沒跟她具體談業務，反倒湊近了說：“你別嫌他慢熱，他一直這樣，沒談過戀愛……”
看淩田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又添上一句解釋：“我們當年那個考分唸了八年制臨床醫學的，腦子多少都有點不好使，就只會念書了，再加上本博規培一關十年，人都傻了。”
意思好像是學醫久了都有點不正常，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其實處久了就知道了，”他接著說，“勤子人特別好，實驗動物不會偷懶用水合氯醛，用完安樂之前都會好好照顧。”
這算助攻嗎？淩田想，好奇怪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