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它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
那天,陳既言悄悄的來,最後又悄悄的離開。
在離開返回異國後不久,陳既言在一個漆黑的深夜獨自出去,他第一次喝醉,但後來不論誰問,都沒吐出過緣由。
如今在這個又一次的漆黑深夜裡,陳既言終於好像可以說出他當時的想法。
怕你喜歡我,又怕你不喜歡我。
撐在兩側的手不禁加重了些力道,陳既言眼眸深深,沉聲再次問了一遍:“當時,你都在想什麼?”
他承認自己輸了的那一刻,也代表著那個一月戀愛賭約的結束。不只是賭約的結束,更是這次臨時戀愛的結束。
可這次戀愛結束了,是否會有下一次戀愛的開始呢?他拒絕過岑與惜那麼多次,岑與惜是不是也會拒絕他呢?
向來在談判桌上、生意場上運籌帷幄的男人終於有一次的失手,這一次,他沒有了任何可以挽留對方的籌碼。
賭臺高壘,這一局,贏則生,敗則亡。
最終的結果只在岑與惜一念之間。
炙熱似乎有穿透力的視線緊緊捕捉著岑與惜的所有表情,她濃密的眼睫緩慢地眨了眨,語調慢吞吞的,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陳既言一時卡殼,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心髒也體會到了一把被人吊在懸崖的感覺,岑與惜是掌控他所有心跳的人。
他微垂眼皮,唇角勾出個極低的弧度,“我不知道。”
這大概是陳既言第一次給出這樣的答案。
岑與惜饒有興味的盯著他,黑夜裡,陳既言的輪廓都被模糊,但一雙黑深黑深的眼睛卻清楚地彰顯著存在感。
“你不是不知道,”岑與惜一針見血,撕破他的偽裝,“你是不敢說。”
陳既言猛地一僵,空氣中安靜兩秒後,他突地輕笑出聲,坦然承認:“對。是我不敢說。”
岑與惜眼睫輕眨,愉悅地勾起了唇。
原來這就是上位者的感覺。
真的很爽。
“你有多喜歡我?”
一把揪住陳既言的衣領,岑與惜將二人的距離再次拉近,輕聲卻極有壓迫感地逼問。
不是喜歡上她了嗎?有多喜歡呢?
陳既言定定看著她,眼眸深邃,“我不確定。”
“那我怎麼信你?”
“你怎麼樣才會信我?”
“那……”岑與惜漫不經心地拉長了尾音,“那你來追我吧。”
她的聲音輕快又俏皮,“好好追,用心追。表現得過關,我就信你。”
“好。”陳既言毫不猶豫,又問,“那你最後會同意我的追求嗎?”
他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個呀,”
岑與惜快速眨下眼。
“你先追了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