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既言哥哥。
岑與惜有些失神,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陳既言並沒有給岑與惜太多自我懷疑的時間,很快又敲了敲門,道:“我買了早飯,醒了就出來吃些吧。”
岑與惜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抿抿唇,“嗯”了一聲,“好。”
把臺燈又放回原位,岑與惜擰開門把手,一步一頓地走出了臥室。
也是這會兒,她才注意到,這間屋子是一個雙人房間。所以……
一個模糊地猜想慢慢湧上岑與惜的腦海:昨晚是既言哥哥把她帶來這裡的嗎?他是不是就睡在那個和自己相鄰的房間裡?
心裡越發疑惑,岑與惜面上不顯,走到了客廳餐桌那裡。
陳既言已經在桌子上擺好了,一屜小籠包,一包油條,一碟鹹菜,還有兩杯小米粥。
陳既言把小米粥的塑封拆開,把其中一碗遞到岑與惜那裡,眉眼尋常平淡,“昨晚醉酒,你胃裡一定不好受。喝點小米粥,已經不燙了。”
岑與惜微愣,看向面前正冒著些熱氣的粥盒。
“昨晚……”她猶豫著開口,“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
陳既言輕點下頜,為了吃飯方便,他將自己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一截冷□□瘦的腕骨暴露在空氣中,小臂上的青筋微微隆起,莫名性感。
岑與惜只看了一眼,就倉皇地移開了視線——雖然她也不清楚原因,只是心跳突然變快。
陳既言沒注意,淡淡道:“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的宿舍是哪個,只能帶你來酒店了。”
“奧。”岑與惜老實地點頭,靈動的瞳仁左右轉了轉,最後落在粥盒上。她拿起勺子,開始低頭一口一口喝起來。
實在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了。
晨間的陽光很是和煦,透過玻璃窗照進屋裡,將餐桌這一塊照得格外溫馨靜謐。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碗勺碰撞聲。
“你……”這樣的安靜裡,陳既言突然開口,岑與惜幾乎是瞬間就抬起了眼睛看他。
“你和之揚在一起了?”
他的視線看向別處,很隨意似的問。
岑與惜一愣,霎時睜大了眼,“怎麼可能?!”
她想起來昨天晚上蔣之揚喊她“惜惜”時的場景,急著為自己解釋:“我和他不熟的,平時都不怎麼說話!誰知道他昨天晚上怎麼了,突然就叫我那個……”
說著說著,岑與惜突然收聲。
她好像,也不用解釋那麼多的。這樣急著解釋,倒像是怎麼了一樣。
想到這兒,岑與惜心裡一跳,抬眼看向陳既言,怕他又察覺出什麼,再次對自己疏離。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明媚陽光的照耀下,陳既言迎光而坐,側臉都像被灑下了一圈金輝,唇角似乎有一抹隱隱的笑意。
是錯覺吧。
岑與惜腦子突然就凍住。
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