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一掌拍散剛成形的稻草人,兩顆圓溜溜的木炭滾在地上,畫出一條斜線。
“你……”鹿扶風見她臉色慘白,像是撞鬼了,收起嘴邊的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好不容易做的,你幹嘛啊?”
顧蘭衫樂得向大家分享自己的恐懼,結果其他人聽完跟沒事人一樣,反倒自己被嚇得一整晚睡不著覺。
她眼下烏黑一片,拖著飄散的步伐,機械式為冒出綠芽的土豆灑水,一雙手落在她肩頭,像是來索命的鬼。
顧蘭衫心中不停默唸紅色宣言,反手一個擒拿手,抓住一條精瘦有力的胳膊。
鹿扶風吃痛,一字一頓:“顧~蘭~衫~”
原來不是鬼,是作精裝鬼戲弄他。
“活該。”顧蘭衫握住他的胳膊,揉著發紅的地方,“還疼嗎?”
鹿扶風得寸進尺地靠在她肩上,嘴裡不停喊著疼,內心卻十分享受她的按摩,想著讓群主把這一幕也寫入貼吧裡。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越來越偏的幻想。
“你們在這裡啊!”顧夢夏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們,想到她對土豆寶貴得緊,走到菜園,卻被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羞紅了臉,轉過身甩下話後跑遠了。
“你們準備一下,我們等下去田裡埋稻種。”
顧蘭衫沒有錯過她一閃而過的紅臉,可是她不過是給他揉了下胳膊,沒有必要害羞吧。
望著消失的白裙,鹿扶風收回瞪她的雙眸。
還是那三十畝地,因為上次用打漿機走了一道,田裡的土地平整許多。
鹿扶風停下節目組贊助的三輪車,喊攝像師把他的搖椅搬下來。
其餘四人套上背帶防水服、防水靴,戴上手套跳下車。
按要求他們需要兩兩分組,一組負責一塊田,直到把所有發芽的稻米種子都種在水田裡。
不過,在分組的時候,大家發生了爭執,兩個女生都想要同顧蘭衫一組。
安逸也想和顧蘭衫組隊,可是他作為五人組的真漢子,怎麼可以同女生搶,但心思不自覺地流露在眼神中。
直播間的網友們當起和事佬:“我看還是安哥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她們的粉絲不樂意了:“女生配女生怎麼了,衫哥也算半個糙漢,配我們家夏夏綽綽有餘。”
夾在中間的顧蘭衫左右為難。
鹿扶風喝了口茶,直接拍板道:“你能者多勞,一人一組,其他三人一組。”
雖然節目組給的不少,但也不是這樣使喚牛馬的,別怪她把他拖下水。
顧蘭衫心裡這樣想著,表面卻一點情緒都沒有露出來。不過,她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先順從他的安排等想到再說。
清晨的陽光沒有午後嚴酷,但她流的汗卻不少,尤其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
她習慣性撩起衣擺擦拭額間的汗珠,舉起的上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因為長時間隱藏在衣物下,這層面板白的耀眼。
躺在竹椅上的鹿扶風見到如此風光,來不及多想,急切跑到她身邊的田埂上,因為沒有換下地的衣服,只能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水田喊道:“快把你衣服放下。”
顧蘭衫看了下露出的肌膚,只覺得他大驚小怪。
不過,這是一個讓他幫忙的好時機,而且他腰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一些不需要用到腰的話還是幹的。
她手指纏著衣擺:“你陪我下地。”
鹿扶風伸在半空的手變得猶豫,她輕輕捲起一小塊衣角試探。
“我答應你,你快放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