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進渣市,也是想看看濁崗有沒有能真正管理這片土地的勢力。若是有,或許沃水就會借投資的機會進行栽培。而若是沒有——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同理可得,讓碩涵與硼砂進沃水,也是為了人們的認可度。
當下兩人護溝有功,若是他們進到沃水做了官,人們會覺著他們認可沃水的管理,從而讓人們更容易接受沃水入駐。
有時候硼砂很好奇這男人,說沃水人都像你這樣,還是就你說話像個問答機。
沃水男人說,什麼是問答機?
硼砂說沒啥,是你不瞭解的秘密科技。
來到渣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朗潯倒是盡職盡責,他讓幾人先去找旅社,旅社是住酒水街的安全,不要靠近賭場街,不要靠近奴僕街,而他直奔滾刀的場子。
畢竟滾刀的場子夜裡熱鬧,白天反而有可能找不到人,但晚上不可能不在。
難得的,或許是在渣市經歷過埋伏與行刺,碩涵糾結片刻,竟要求陪同朗潯前往,但是朗潯沒同意。
朗潯說,“渣市的人對崗屑太抵觸了,您若是和我一起,門都進不去,即便滾刀願意見,這訊息甚至傳不到滾刀耳朵裡。”
事實也正像朗潯所說,甚至他剛到滾刀的場子,就已經有人聽聞他們幾人踏上了渣市,所以直接攔下了朗潯。
“我帶來墨淳先生的訊息。”朗潯知道滾刀的痛處和軟肋,這話一出,確實手下幾人都愣了一下,朗潯更進一步,“墨淳先生不方便出面,但他讓我與舒老哥談談。”
墨淳失蹤確實人盡皆知,以至於這到底見不見,還是得通報滾刀。
滾刀把他放進來,只是開門見山一句話,就揭穿了朗潯——“你沒墨淳的訊息,別跟我來那套了。”
朗潯說是,我沒有,“但我想我所帶來的訊息,可能方便您找到墨淳先生。”
“我不想找他,我為什麼要找他。”滾刀嘴硬。
朗潯對此有所準備,他說——“墨淳先生與卓聰一同消失,您是訊息掮客,當下您查不到他們的蹤跡,證明他們沒有找到落腳的勢力。境外環境惡劣,兩名執政官難以久留,若是沃水再不給出放行的訊號,他們就該被野獸吃光抹淨了。”
朗潯的話正是滾刀所想。
細皮嫩肉的執政官沒法在蠻境流浪,即便有流竄勢力的人脈,那隻要有某個政權願意收留,他們會立刻卷鋪蓋前往。
之前有傳聞卓聰已經留了後手,但是後手可能畏懼於沃水國的幹涉,翻臉不認賬了。
“請您見一見沃水人,提出赦免墨淳先生的條件,能允許墨淳先生回來。”朗潯說。
這話給足了滾刀面子。
唉,真沒想到啊,當初滾刀想去沃水而不得,這會居然輪到他和沃水提要求了。
當然朗潯的臺詞不止於此,要說動滾刀,就得捧著滾刀,他說之前我與硼副隊談過,他表示沃水想要扶植渣市的勢力,渣市阿哥阿姐雖然很多,但要稱得上一呼百應的還真沒有幾個,也是他把您推薦給了沃水人。
呵,硼砂。
這逼人到底也算是有個名號了。
“他已經隨我到渣市來了,他也想請您出來聊聊。”朗潯說。
“你小子,牛逼別吹過了,”滾刀嗤笑,“他被你騙來了,對不對,那玩意,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來請我。”
朗潯接連被拆穿,不禁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