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德很早就已經看清楚了,無論是家族,還是神殿……他們都是追求利益至上,為了達成目地不擇手段,區別在於用來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什麼而已。
人類都只會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和利益行動,某種程度而言,其他種族反而更加坦誠。
任何生命都會有那麼一群敗類,而他剛好就活在垃圾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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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諾德十六歲的時候,大主教親自來替他‘贖罪’。
天生自帶的魔力是讓他活下去的依靠,也是讓他遭遇這一切的根源。
聖水中光元素所帶來的痛楚幾乎讓他以為自己會當場就死去,那時候他忽然覺得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死亡是另一種解脫。
但哥哥卻不願意放棄自己,主動開啟了雙生子之間的感應之力,寧可自己受罪也要保護他。
阿諾德不能辜負兄長付出的一切,他只能咬牙堅持的繼續活下去。
之後理所當然,他因為連累的哥哥而遭到懲罰。
陸陸續續承受那麼多年的痛苦後,阿諾德也懂了很多事情。
他知道了屬於人類本能所産生骯髒汙穢的念頭,也明白為什麼那些家夥喜歡在自己的面前,進行一些猥褻行為。
那些廢物到底是沒膽子,就算像狗一樣毫不避諱在他面前自慰,也不敢真正碰他一根手指頭。
將那些汙濁惡心的東西弄髒他的身體之後,又合理的借用淨化的名義將他進行清洗一番。
他們熱衷看到自己一次次被按進水池子面臨窒息掙紮,被嗆得滿臉通紅的痛苦。
面帶興奮的對他叫嚷著一些汙言穢語,好像從折磨他的過程中,就能夠得到無上的滿足。
阿諾德知道他們就是想要看到自己服軟求饒的模樣,可他偏不,仗著他們不敢真正弄死自己,只要硬撐下去,他就能夠等到結束的時間。
這樣的經歷讓他一直對所謂人類的本能行為而感到令人作嘔的厭惡,更不願在人前暴露那被留下無數傷痕的身體。
每次遭受懲戒之後,他都會虛弱很長一段時間,哥哥就牢牢會守在身邊,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
他知道自己變成了哥哥的累贅和牽掛,他不想那樣,於是他學會了怎樣更好的隱藏情緒,用輕蔑高傲的姿態嘲弄那些有色心沒色膽的廢物。
尤其是隨著他年齡長大後的實力增加,漸漸找到了許多反擊機會,加上他和兄長都在提升的地位。
就算他有著和哥哥那毫無區別的面容體型,那些敢對他動手的人特越來越少,他們害怕被報複,更承受不起激怒雙生子的代價。
等他成為了大主教手中的第一劊子手,敢對他進行虐待的物件,也不過是從一群人變成了大主教一人。
哈,那個老家夥的心思他很早就發現了,內心就是個老變態,還對他的兄長抱有骯髒的念頭。
只是不能動哥哥,就想要從他的身上來找到滿足的快感。
隨便就能找出一堆處罰的理由,然後加劇著懲戒他的手段,最多的還是鞭打罰跪,關到禁閉室裡承受黑暗的精神壓力。
哪怕阿諾德被安排當上了神殿的裁決長,地位看起來無人能及,背地裡還不是一樣被大主教心血來潮就吊起來抽一頓,滿足那個老變態施虐的慾望。
如果不是兄長他成為了神聖殿堂第一的騎士長,他有著無限美好的未來,阿諾德不想成為兄長唯一的‘汙點’,他早就放棄了。
哥哥總是對自己說,阿諾德,堅持下去,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他一直對哥哥的話堅信不疑,可對自己卻越來越失去信心。
時間長久下來,阿諾德反而更加迷茫,
像他這種人,真的有必要存在嗎?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連自己也不能。
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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