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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宋昕迷茫地睜開眼,天花板是熟悉的米白色,窗簾拉著,陽光從縫隙中斜斜落下,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下一秒,劇烈的痛意從大腿根處襲來。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腳踝傳來一陣冰冷的束縛感——是鎖鏈。
宋昕怔住了,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身體,面板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痕跡,曖昧的咬痕沿著脖頸蜿蜒至胸前,幾處泛紅還未完全褪去。他本能地蜷縮身體,卻發現手腕同樣被拘束著,冰涼的金屬圈磨破了面板,微微滲血。
他渾身發抖,聲音沙啞得像是磨過沙石:“……怎麼回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顧銘走了進來,手上端著託盤,餐具間瓷碗微微碰撞發出輕響。他一眼就看到宋昕睜著眼呆呆地望著自己。
兩人目光相觸,空氣一瞬間變得凝滯。
宋昕率先開口:“你到底……要做什麼?”
顧銘腳步頓了頓,沒說話。他當然不能告訴宋昕,那一夜他在發病時差點咬斷自己的手腕,甚至在意識模糊中想從窗戶跳下去。是他一夜未閤眼,抱著昕昕死死不敢鬆手,才熬過來。
而醫生告訴他,這病短期內無解,只能透過壓制與控制緩解發作期,否則,宋昕會像烈火焚身般地折磨自己。
“昕昕,我沒有惡意。”顧銘放下託盤,語氣溫和,“你先吃點東西。”
宋昕卻側過臉,倔強地別開頭:“我不是你的性玩具。”
顧銘坐在床邊的小凳上,神色沉靜,語氣一如既往地平穩:“我從沒把你當玩具。”
“那你放我走。”宋昕的胸膛起伏得厲害,情緒像是被點燃了,“還是說,你氣不過我出軌?氣不過我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才這麼報複我?”
顧銘沉默了一瞬,眼神微斂。他的唇線緊抿,動作緩慢地端起一勺湯,遞過去。
宋昕猛地偏頭躲開:“顧銘,我承認對不起你……但兩個人之間出問題,你不能只怪我一個人!”
顧銘的手一頓,指尖輕輕摩挲著瓷勺邊緣,他終於抬眼,眼神沉沉地盯著宋昕:“好,昕昕,那你告訴我,我哪裡有問題?我哪裡做得不對?”
宋昕被顧銘直勾勾的視線盯得面上發燙,他知道顧銘的言外之意,沒有人說過他哪裡不好,身邊無論是親戚朋友還是宋恩,都覺得顧銘是一個標準的好丈夫。
他一個人養家,照顧宋昕,還幫他解決了宋家的隱患,宋昕甚至都不需要工作,每天過著瀟灑自由富裕的生活,還有哪裡不滿足的呢?
或者說,他到底哪裡做得不對呢?
顧銘真的不知道。
宋昕咬著自己的嘴唇,很用力,直到舌尖嘗到了鐵鏽味,他才堪堪松嘴,垂下眼瞼,迴避了顧銘的質問。
見宋昕像個鴕鳥一樣迴避,顧銘無奈嘆了口氣,重新拿起碗筷,說:“先吃點東西,不然一會你又要胃疼了。”
宋昕閉嘴。
顧銘說:“不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刃,精準無誤地插進宋昕的心髒。
為什麼顧銘還要關心他?明明是他囚禁自己,還要裝出一副好人的模樣來令人作嘔,明明看不起自己,還要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恩愛的模樣。
凡事皆有代價。
宋昕想要錢,就要學會如何成為一個上位者心愛的玩物。
可是現在,宋昕想要自由,卻沒有人告訴他,怎麼樣在一段親密關系中和解。
只有殘破不缺的自尊驅使著宋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