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淩識回話太快,還是杏知反應太慢,他們就這樣錯頻也能聊,也是相當神奇。
杏知去刷牙洗臉,淩識坐在地毯上,認真打量起杏知的房間。
不得不說,大少爺的房間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精簡典雅,佈局方面有所改動,把旁邊房間的牆打通,這裡應該屬於臥室,規劃出了衣帽間,落地窗前,鋪著厚厚的毛毯,放著一個茶臺。
淩識大聲問:“知知,我可以在你的房間逛逛嗎?”
好半天,杏知才含糊地“嗯”了聲。
淩識推開通往隔壁房間的門,發現那頭被改造成了一個帶有餐桌、沙發、電視的小客廳,還有一個小書房。
整體通透整潔,幹淨得一塵不染,就像是外頭租的那種一室一廳,讓人很難想象,這是電子競技俱樂部的選手宿舍。
杏知將餐盤端到客廳邊的餐桌上,將臥室的窗子開啟透氣,“在這裡吃吧。”
他的眉眼如清晨遠山,籠罩著淺淺的倦意,沿著立挺鼻樑往下,唇色潤紅光澤。
淩識想到了之前揉杏知的臉時,指腹無意間觸碰到他的唇瓣。
那裡比臉還要去柔軟幾分。
“好。”淩識坐過去,拆掉一次性筷子的包裝袋遞給杏知。
杏知注意到他幾乎紅得滴血的耳朵,並未多想,畢竟現在的春風仍夾雜著冬末的寒涼,被吹成這樣也極有可能,就是感覺淩識忽然話少了,有點奇怪。
室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杏知將串一塊塊拆分到碗裡,慢慢品嘗,動作斯文優雅。
淩識以前就覺得,杏知吃東西的樣子很賞心悅目。
他的心思也漸漸活絡起來。
淩識笑著問:“知知,你昨天都幹什麼了呀?我聽他們說你昨天的經歷很豐富啊。”
杏知計算完這些東西一共有多少熱量,才慢吞吞答:“昨天在訓練。”
“除了訓練呢?我聽蕭景居他們說,你昨天七八點跑出去一次,似乎很急,中午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晚飯時候跟人打電話討論結婚,後來出門回來身上都濕透了,”淩識開玩笑,“這聽著一點都不像你啊,你不會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吧?”
杏知陷入回憶。
他按照正確的時間線道:“昨天中午,丁飛文的媽媽來找我了,想讓我撤訴,晚飯他的未婚妻又給我打電話,說他們要結婚了,讓我撤訴,七八點跑出去應該也是在晚上,但我沒有很急,就是跑一跑鍛煉,至於後來回來身上都濕透了,是因為我在路上碰見了丁飛文的未婚妻,她站在湖邊求我撤訴,被一輛失控的腳踏車撞湖裡去了,我把她救上來,叫了救護車就回來了。”
“……”淩識不知道應該為杏知不結婚而鬆口氣,還是應該先震驚,“你昨天過得這麼精彩?”
杏知吃到一塊很大的豬脆骨,有點硬,咬碎才點頭。
淩識擔憂地抓住了杏知的手,“這個丁飛文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媽和他未婚妻都要纏著你撤訴,他以前傷害過你嗎?”
杏知頭頂彷彿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不理解淩識為什麼突然要抓他的左手。
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
想著吃東西不影響,杏知就隨他去了。
杏知:“他是上次跳樓的那個人,也是把我們鎖在更衣室的那個人。”
淩識恍然,“你早就查清楚,還把他給告了?”
杏知吃飽了,開始思考是坐著消食,還是睡覺。
他太困了,感覺坐著也能睡著,還是去床上坐著吧,這樣睡著了也是睡在床上。
杏知洗漱去了。
睡覺前,一定要重新刷牙洗臉,這樣才能有一口能咬得動脆骨的好牙。
“嗯,對。”
淩識像是一個跟屁蟲,宵夜也不吃了,跟著他到洗漱間,“知知啊,他會不會記恨你,以後出來找你,然後傷害你?他判了多久?要不我一直跟你待在一起吧,這樣他報複你的時候,我還能保護你。”
他靠在門邊,從鏡子裡看杏知刷牙洗臉,只覺得越看越可愛。
水豚洗漱,太萌了。
杏知沒說已經出來找過了,“不用,我會保護好自己。”
“不行,我擔心你。”淩識後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