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手錶,發覺自己跟丁飛文浪費了很多時間,但有點小潔癖的他並不想出手將丁飛文制服。
一般人打蒼蠅,都會使用紙巾亦或者蒼蠅拍。
簡而言之,他嫌丁飛文髒。
丁飛文盯著杏知良久,忽然再次猙獰地笑起來,嘲諷道:“杏知,你不會真的以為會有人願意和你交朋友吧?別自欺欺人了。”
“他們不是見你有錢巴結你,就是沖著你這張臉想睡你,你怎麼會天真地以為有人單純地只是喜歡你這個人?”
“你能把誰放在心上,能把誰排在學習前面?哪個正常人會想跟一個不真誠的人當好朋友?”
“就連你的親妹妹在你心裡都佔不了多少重量,你這種表面光風霽月,背地裡陰暗心思一大把的人,也只有我願意接近你,不放棄你。”
“杏知,你就承認吧,何必自欺欺人?明明我一直在幫你,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要跟我絕交,我不計前嫌原諒你,回國第一時間就是找你,你還要鬧什麼?”
……
杏知數著時間,一句話也沒聽進心裡去。
丁飛文早就習慣了他這種回話很慢的性格,反而越說越起勁,眼裡都透著興奮的光。
他就這麼自顧自說了半個小時,甚至口幹舌燥到不自覺頻頻瞥向杏知手裡的水也沒停。
杏知的餘光看見趙宏遠領著好幾個社會青年往這邊來,鬆手讓水瓶掉落在地。
丁飛文快速將水瓶撿起,擰開瓶蓋大口喝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異樣。
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趙宏遠帶來的人團團圍住,呆愣在原地。
“杏大少爺,怎麼回事?”趙宏遠滿頭霧水,想不明白杏知怎麼好好看個比賽,會忽然發訊息叫他帶人過來。
進來的門票花了不少錢,他剛從杏知手裡賺的,這就沒有了,心疼得要死。
杏知不再耽誤時間,快步離開,沒有尖叫得撕心裂肺的丁飛文一眼,邊走邊低頭拿出手機給趙宏遠轉了一筆錢。
知:逃犯,送去警局。
趙宏遠:!!!
趙宏遠:???
趙宏遠:杏大少爺,你合理嗎?遇到逃犯不打電話報警,居然叫我來處理,還在這跟他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天?
杏知當然不會跟他解釋自己不想鬧出大動靜暴露行蹤,畢竟這種事要是上一秒報了警,家裡人下一秒立馬就能知道,還會限制他的出行,給淩識帶來麻煩。
……
“啊……怎麼這樣啊。”
“0神加油啊。”
“唉,這狀態怎麼打?”
“後面拉不回來就退票吧,我真服了。”
“不想看了,什麼心理素質,打個雞毛的比賽?”
觀眾席一片愁雲慘淡,杏知進場時發現了這一點。
比賽才開始了大半個小時,也就是剛打完一把,怎麼還這樣?
杏知看了眼比分,kk戰隊的排名居然已經掉到了第四名。
他又錯過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