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阮險峰收到林修遠寄來的信件的時候,他就知道糟糕了。
如今天下還沒有徹底安定下來,可他手下的人卻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他立馬派人去找如今負責鏢局的人過來。
“見過指揮使大人!”
負責平安鏢局的大當家一過來,立馬朝阮險峰單膝跪倒在地。
此人名叫鬱勁松,也是很早之前就跟在阮險峰的身邊來,平日裡做事向來是穩妥,所以阮險峰當了龍衛之外,才將鏢局的事情交給他管理。
“如今鏢局的事,一切可好?”
阮險峰淡淡的問了一句,他的聲音雖然不輕不重,但是卻如同冰刀一般,輕輕地叩在他的心頭,讓他心裡一個咯噔。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鬱勁松抬起頭來,看著阮險峰,卻在阮險峰的目光逼視之下,又垂下了頭去,他思索著,前段實際鏢局已經進行了一次徹查,他也清除了一些鏢局的敗類,還將其中一些犯了小錯的人趕了出去,如今的鏢局,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問題啊?
“如今你是鏢局的負責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還要來問我?”阮險峰聲音微微上揚,繼續逼視著他。
“請恕屬下不知。”
鬱勁松抬頭,“自從上次指揮使大人說過之後,小人已經清查過鏢局了,嚴抓鏢局各位鏢師的作風,如今的他們,比起朝廷最優秀的長青軍來,怕是還更要規矩嚴明。”
“如今平安鏢局,遍佈九道三十六州,在每個州府都設立了分局,京城的鏢局固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你就這麼自信?其他的地方也沒問題?”阮險峰眸光落在他身上,如同鷹隼一般尖銳。
鬱勁松便明白了,“莫非是分局出了什麼紕漏?可是不應該啊,分局的鏢師也是來往全國各地的,我都已經敲打過他們了。”
“鏢師沒有問題,你手下那些管事,都信得過嗎?”
阮險峰抬高了聲音,心中燃起了一股無名火,他都不知道鬱勁松哪裡來的自信。
“莫非是外面的那些管事出了什麼問題?”鬱勁松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你說呢?”
阮險峰也懶得跟他囉嗦了,直接將林修遠寫的信遞給他,“你看看這個吧。”
鬱勁松接過信件,瞧了兩眼,登時也是面色大變,“這……好他個劉文楠,虧我這麼信任他,他竟然敢陽奉陰違!”
“他何止是陽奉陰違,你知道這封信是哪裡來的嗎?”阮險峰又是冷哼一聲,“這封信是從驛站寄來的,寄信的人,寫了兩封信給我,這是第二封。”
“這是第二封?那第一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