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名叫姝蔓,是三月前被她劉管事帶回來的,不過在這之前,小人曾經有幸去過春風樓,在那裡見過這個女人。”
“在這之前,劉管事還找我們借錢,指不定就是為了遞這個女人贖身。”
“劉管事的婆娘是個悍婦,以前將劉管事管得死死的,後來,我們聽他們吵架,他婆娘曾經罵劉管事為了一個娼婦,連家都不要了。”
“再後來,那個叫姝蔓的女人又生了一場病,劉管事又找我們借過錢,那段時間,劉管事整個人都憂心忡忡的,後來這個女人的病突然之間就好了,還來了我們鏢局做事。”
“我們鏢局本來算是江湖人,也不拘這些男女大防,再加上這個女人很會說話,她來之後,鏢局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大家更是沒什麼意見了……難道她給鏢局帶來什麼麻煩了嗎?”
兩個鏢師你一言我一語,對劉管事家中這檔子事知道的還真不少,林修遠也從他們的話中,拼湊出了真相。
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一個男人為了女人,而走上了歧路罷了。
雖然看起來,劉文楠好像並沒有給鏢局帶來什麼損失,但別忘了鏢局的另外一層身份,他隱瞞不報,本來就是一種失職,若不是恰好他經過這裡,這種失職,以後還會害了很多人。
“我明白了,你們下去吧。
林修遠朝他們揮揮手,兩人見到林修遠沒有再追究的意思,互相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退下去了,臨走前,還將門給搭上了。
“少爺,看來這個劉管事是真的叛變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谷容時問道。
“鏢局的事不歸我管,我還是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寫信告知阮叔叔吧,到時候他自然會處理的。”林修遠想了想,說道。
“少爺這主意好。”谷容時點頭道:“咱們只是過路的讀書人,可不能摻和這些渾水之中來。”看來不用他勸說了,少爺會以他自身的安全為重的。
“走吧,回客棧。”
林修遠說著,推門走了出去,而後又七拐八拐的在街上轉著,等他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賢弟,你回來了。”冷彬等人已經在客棧等他們了,並且,他們還在樓下叫了一桌的飯菜。
“你們這是在等我嗎?”林修遠見狀問了句,並擺手道:“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先吃。”說罷,便邁步上樓去了。
見到這種情況,冷彬心裡有些失落,但很快他便揚起了笑臉,同一旁的鐵柱說道:“鐵柱兄弟,既然他們已經吃過了,那我們趕緊吃吧。”
“是。”
天知道,鐵柱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心中早就是垂涎三尺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才忍住了不流口水的。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吃相不好,生怕冷彬嫌棄他,即便冷彬讓他同桌吃飯,他也是拿了筷子,先夾了一些菜在自己的碗裡,然後便再不去夾菜了。
風捲殘雲般地吃完一碗飯,他將碗一放,冷彬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見狀便問道:“吃飽了嗎?”
“嗯,吃飽了。”鐵柱有些拘謹地答了句。
冷彬也不多言,只是又吃了幾口飯,才放下了筷子,卻是同一旁的書童說道:“小格,等會你吃完了,將剩下的菜打包,送到鐵柱兄弟的房間。”
以前,他從來不會為這些人考慮,每次吃完就走,可現在,他卻是多考慮一下同行的人,他不知道鐵柱是否真的吃飽了,但他知道,他不會嫌棄他的。
等他吃完飯到了樓上,林修遠也將信件寫好了,冷彬兩人剛回房不久,房門便被敲響了,是林修遠囑咐谷容時,讓他拜託冷彬去給他送信。
鏢局也承載送信的業務,不過這一次,林修遠卻是防了一手,他自己沒有現身,而是讓冷彬幫他,讓他先去驛站寄信,而後再去鏢局,兩手準備,就放心多了。
送完信回來,已經很晚了,冷彬敲開林修遠的房門,告訴他信件已經送到了,其他的事,卻是一個字都沒問。
很快就是第二天了,冷彬找他商量接下來的行程,“賢弟,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是要去衙門瞭解情況,還是直接去找莊王的人?”
“都不用去,我們就在這等訊息就行了。”林修遠卻是說道:“我昨天已經將這事拜託給了我一個遠房叔叔,他會將事情辦好的。”
“哦,是嘛。”冷彬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那我們就去這城裡的書院逛逛吧?”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