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怕疼,誰不怕疼啊。”陸離沒好氣地說了句。
“你這病其實不嚴重,只是當時遇到了庸醫,沒有將你的腿骨接好罷了,所以才造成如今的情況。”
安大夫說著頓了頓,“你若是想要重新成為一個正常人,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陸離看了他一眼,眼中也閃過了一抹激動的光,見到安大夫不開口,他又冷哼一聲,伸手將褲管撩下去,“我就知道,你根本治不好我的病,只會在這賣關子,欺瞞我爹的銀財罷了。”
“我方才停頓,不是因為我治不好你的病,而是因為你這病若要治好,需要不怕疼,你方才說你怕疼,我擔心你受不了這個罪。”安大夫說著,站起身來,提起一旁的藥箱,一副就要離開的架勢。
“哎,安大夫,您這是幹嘛?”
見到他這架勢,陸行舟有些急了,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藥箱,“您方才不是說有辦法治好我兒的腿嗎?怎麼這就要走了呢?”
“陸大人,老夫方才也說過了,想要治好他的病,很疼,需要他主動配合老夫,他這樣怕疼、不配合,老夫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了。”說罷,他便挎起了藥箱。
“我是怕疼,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誰說我不能忍住疼?”
就在安大夫走到門口的時候,陸離在他背後說了一句,安大夫腳步一頓,“斷骨之疼,你能忍受?”
“有何不能?反正又不是沒斷過。”陸離答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還尚可一救。”
他說著,走了過來,將藥箱放下,道:“老夫這法子很簡單,既然是骨頭之前接歪了一些,咱們就必須將骨頭重新掰斷,而後正骨。”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即便是一旁的阮險峰都覺得身體一寒,硬生生的將腿骨掰斷,那得多疼啊,更別說後續骨頭要長好,肯定還會繼續疼。
“這……”就連陸離也有些於心不忍,他不忍心自己的兒子再遭一回罪。
“正是因為這個方法痛苦,所以老夫才沒細說,再有,這方法雖然可行,但是目前老夫卻還沒給別人試過,所以,成功率只在五五之間。”
“也就是說,你只有一半的把握?”陸行舟臉色略驚。
“嗯。”安大夫點頭,“醫者,從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治不治在你們。”
若是成功率再高點,或者說安大夫之前救過這樣的病人,他還敢勸勸自己的兒子,讓他試一試,可是,這個大夫,之前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人,成功率也只有一半,自己還要兒子治嗎?
“我治!”
就在陸行舟猶豫的時候,陸離卻是主動開口。
“阿離,你一向最怕疼了,你能忍住嗎?”陸行舟偏頭問道,眼眶略微有些發脹,甚至叫上了兒子的小名。
“我能!”陸離別過眼,只將看向安大夫,“我能,因為我想要成為一個馳騁沙場的大將軍,而不是一個躲在陰暗處、一身碌碌無為的瘸子。”
他想要鮮衣怒馬,意氣風發,不想要成為一個瘸子,被人嘲笑,所以這段時間,真就是比殺了他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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