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一碗麵條下肚,鬱善明明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卻還故意一邊懶洋洋的撫著肚子,一面說道,“哎呀,我本來還想著待會吃羊肉的呢,吃了這碗麵條,我待會什麼都吃不下了。”
“明明就你吃得最歡。”阮險峰忍不住說了句,這小子就是欠揍。
“哎呀,聞到香味了,我去後院看看。”
葉初秋卻是故意逗了他一句,然後站起身來,往後院走去。
才剛撩開簾子,那溫酒的青年卻是站起身來,叫住了她,“這位夫人,您要去哪?”
葉初秋一愣,不是因為別的,她只是覺得這青年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只解釋道:“我就是想要看看,我們的羊肉湯做得如何了。”
“您彆著急,等好了,我們會叫您的。”那青年答了句。
見到葉初秋還要往後院走,他也往前邁了兩步,葉初秋便道:“我想去後院上個茅房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讓我嫂子帶您去。”
那青年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只將自己邁出去的腳收了回去,然後叫一旁的婦人帶她去茅房。
“我們後院剛宰了羊,還沒打掃呢,都是血腥,別衝撞了您。”婦人解釋了一句,一邊領著葉初秋往茅房走去。
茅房並不在後院,而是就在這酒館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裡面有一個馬桶,“喏,這裡就是淨房了,旁邊有紙巾,您可以自己取用。”
葉初秋走進去,見到這紙巾還是自己作坊生產的,心中頗為滿意,一時之間都忘了計較先前的疑慮。
不錯,看來她的紙巾生意發展得真不錯,連這小地方都有人使用了。
從這小茅房出來,葉初秋想著去洗洗手,沒想到她剛出門,那婦人卻是站在門口等著她了,見到葉初秋出來,她指著一旁水架上的熱水說道,“我給您打了熱水,您洗洗手。”看書溂
“您這小店雖然不大,但是照顧得可真周到。”葉初秋洗了把手,說著又問了句,“哎,你這熱水不要錢吧?”
“不用不用,就是剛剛宰羊剩了些熱水,之前我爹之所以說熱水要額外收費,是因為我們晚上給客官們燒水也要費工夫費柴火。”婦人溫和地解釋道。
“哦,明白了。”葉初秋點頭。
“喏,這是乾淨的帕子,您擦擦手。”
見葉初秋已經洗好手了,婦人又貼心地遞過帕子,一直將她送到桌子邊,見到她重新坐下,她才放下心來,又拿了熱酒過來,給大家重新倒滿酒,一面說道,“幾位客官再等一會兒,羊已經宰好了,再過一會兒就上來。”
那老者也從後院撩開簾子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說道,“諸位客官,羊肉已經燉上了,馬上就好。”
“沒事,剛吃了麵條,我們也沒那麼餓了。”鬱善出聲說道。
“那正好,若是沒那麼餓的話,我們就多燉一會兒,更軟爛入味。”
老者說了一句,怕葉初秋等人無聊,又走過來,給他們倒酒,陪他們聊了起來,先前他顯得尤為刻薄,但是這會兒,倒是笑容可掬,“幾位客官是哪個商行的?”
“我們是平安鏢局的。”阮險峰說道:“你們沒看到我們馬車上插著的旗幟嗎?”
“哎喲,恕老朽眼拙,倒是沒細看了。”老者一臉歉意,“聽你們的口音,都是外鄉人,你們是頭次來我們這吧?”
“我們押鏢的,天南地北哪裡都去。”阮險峰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那倒是。”老者又應了聲,見阮險峰他們似乎並不想跟他攀談,他便主動開口:“幾位客官別看我這酒館小,我們招待的客人還真不少,大月八大商行的人,我們都招待過。”
“是嘛。”阮險峰應了一聲,道:“我只管押鏢,什麼八大商行,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他們那種人家,怕也不需要請鏢師。”
出門在外,他倒是也聽過八大商行的名頭,但是跟他們卻是從來沒打過交道,不過這會兒無聊,他便多問了幾句,“對了,你說的八大商行是哪八家?我只聽人說過沈家、溫家、舒家、魏家,別的可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