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諸位這大包小包的,這是打算搬家了?
卻是週三爺領著一幫人往這邊來了,除了他養的打手之外,還有許多看熱鬧的村民們。
葉初秋他們是外鄉來的,他怕葉初秋他們逃跑。從昨天晚上便派人看著他們呢,今天一得到訊息,立馬就帶著人過來了。
“去年才蓋的大瓦房,搬什麼家?”
葉初秋冷笑一聲,說道,“我這兩個弟弟不知情,打算賣了家裡的值錢的東西,要給我還錢,我想著,我就是混得再差,拿不出幾百兩銀子來,也不至於連累我這兩個弟弟。”
“哦?聽林大娘這麼說,那是有銀子了?”週三爺聞言,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銀子倒是沒有,不過孤注一擲罷了。”
葉初秋說道:“我這個孩子被人引誘,去了賭場,賭輸了錢,我這做孃的,既然沒辦法給他還錢,那便只能去賭場碰碰運氣了,贏了債務全消,輸了也不過是傾家蕩產,舉家為奴罷了,跟現在結果也沒差。”
“林大娘,何必如此?老夫心善,只要你將家裡所有的東西留下,包括房子,我就可以將你們欠下的債務一筆勾銷。”週三爺說道。
“哦,周老狗您昨天被我罵了一頓,今天還這麼大度,如此胸襟,真是讓人佩服至極。”葉初秋一句話,成功讓週三爺黑了臉。
週三爺面色陰沉,“林大娘,你別真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初秋笑意盈盈:“敵人的敬酒我可不愛吃!”
“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走不了?”
週三爺一抬手,他身後那些拿著棍子的打手,就將葉初秋給攔了下來。
“周老狗,我是個講理的人,今天這才剛開始呢,你若是非得要擋我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不想跟你來橫的。”
葉初秋看著他身邊的那些人,順手拿起了身邊李玉梅遞過來扁擔,挽了個棍花後,隨時將之折成了兩半。
“大嫂,這是我的扁擔,青雲都打磨了好久的。”
李玉梅有些心疼,早知道,她就隨便找根木棍來了,這扁擔,也值幾文錢的呀。
“林大娘,你這是在威脅我?”
週三爺看著扔到他面前的木棍,心中一震,瞳孔一縮,已然有了懼意,但他放印子的,靠的就是一個面子,一個膽氣,若是因為她這小小一手就退縮了,那以後,他靠什麼收錢?
“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好狗不擋道,欠你的錢,我一文都不會少你的,甚至還能加倍償還。”葉初秋挑眉說道。
“週三爺。”
這時候,人群中,一個漢子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卻是許久沒跟葉初秋來往的黃鐵生,“週三爺,他們欠您多少錢,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寬限一些時日?”
“不是我不肯寬限,你剛也聽到她是怎麼羞辱我的,一口一個老狗,我今天不可能放過她,今天他們必須得還錢。”週三爺冷冷地說道。
“好你個周老狗,帶著這麼些人來嚇唬誰啊,我家三虎本來是個好孩子,你們下套讓他去賭博,還讓他欠下三百兩銀子,誰知道是不是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欠債去賭,就是村裡最好賭的癩子,他也欠不了這麼多!”
這時候,李玉梅走了過來,叉腰對著週三爺一頓噴,“生孩子沒屁眼的東西,不知道平常做了多少天打雷劈的事情,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就你這種缺德老狗,遲早要被天打雷劈,死了都要被下油鍋,賺這種黑心錢,敗壞陰德,等著斷子絕孫吧!”
李玉梅可是從婦人堆裡練出來的,村裡也極少有人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是週三爺一個大男人?被李玉梅一頓狂噴,週三爺直接自閉了。
“沒聽我大嫂說嗎?好狗不擋路,滾一邊去,欠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你若是非要在這裡找罵,那我就不客氣了。”李玉梅說著撩開衣袖,大有跟週三爺罵一天的架勢。
而一旁,黃鐵生則是問葉初秋,“林大娘,你家裡還有多少錢?我這還有一百多兩,你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借給你,渡過難關。”
葉初秋轉頭,語氣有些驚訝,“你借錢給我?你剛剛也聽我弟妹說了,我們欠了三百兩銀子,你不怕借了錢給我,我一時之間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