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也只對眼前這個人有“性”趣。
深市臨海,夏天的游泳館和沙灘上都不乏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落在陸昶眼裡,還不如遊戲裡一件好裝備來得吸引人。
只有面前的這個人,無論性別,都讓他心馳神往。
這小騙子個子在男人裡面不算太高,但穿女式的禮服卻完全夠用,他身材比例極好,腰細腿長,纖細卻並不瘦得骨感,裸.露在外的面板被這酒紅色的裙子襯得幾乎白得發光,背對著他躬下腰時,兩片蝴蝶骨彷彿要振翅而起。
紀辭沒有那樣多的想法,甚至可以說他很坦然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他在來的路上他便接受了喜歡的女孩其實性別為男的這個事實,他對此也只是驚訝了一下。
所有人都說他性格溫和,不像前任隊長陸昶一樣爭強好勝。但真正不爭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執著於競技中的勝利呢。
紀辭自己確是知道,他本性裡偏執的一面。
如果能將人抓在自己掌心,那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系呢?
只要是這個人就行。
這禮服裙是後背系帶子的款式,盛阮一雙手忙著扶住抹胸,騰不出手去管後背,他猶豫了一下,轉回頭說:“可不可以幫我把後背繫好。”
“好。”
“行。”
他身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而後對視了一眼,看起來不算友善。
盛阮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幾圈,只覺得氣氛怪怪的,他又說得更清楚了些:“額,只要一個人幫忙就好,應該不會很難,只是我自己夠不到。”
誰知身後的兩人竟同時靠近過來。
“你們——”盛阮被兩人擠在中間,已經完全分不清是誰的手掐住了他的腰,又是誰的手收緊了他身後的綁帶,最後又是誰在給他整理裙擺。
“以前都是誰幫你穿裙子的?”陸昶在盛阮背後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挨在他耳邊問道,“是兩年前雜物間外面險些捉姦成功的你那個未婚夫?”
“還是昨天騎腳踏車載著你還將你惹哭的那個男人?”
盛阮身體僵硬了一下,陸昶說話間撥出的氣體掃在他耳垂上,有點癢,他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肩,有些不自在地提著裙擺挪開了些距離,也不知道陸昶是怎麼確定的尺碼,他穿起來竟然很合身。
陸昶選的這條裙子的確很不錯,除了襯他的膚色之外,裙身前短後長,將他一雙修長的腿顯露出來,抹胸的設計更顯得他鎖骨精巧漂亮。一頭短發並沒有做任何造型,臉上也沒有妝面,但他剛哭過一場,眼尾鼻尖還是紅紅的,倒是天然的修飾。
更重要的是他這張妍麗的臉,即使披麻袋都好看,更何況陸昶精心定製的禮服。
盛阮攥著裙擺,搖搖頭,實話實說:“沒有誰,以前都是我自己自己穿的,他們都沒見過我直播的樣子。”
他看向紀辭和陸昶,有些奇怪,這兩人似乎並沒有他預想中的一臉厭惡反而透著一股莫名的欣賞和興奮。
真是直男嗎?
盛阮心頭一悸,不想深思,他看向陸昶:“我已經按你的要求,穿好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陸昶欣賞著面前的人,他這兩年間準備這間屋子裡衣服的時候,總是會幻想著這人穿上身會是怎麼樣,現在終於見到了。
只是多了個不速之客。
紀辭微笑贊美:“軟軟,這禮服很適合你,很漂亮。”
盛阮有點懵了,這符合他們人設嗎?
陸昶氣定神閑地抱臂看他:“急什麼,還有很多問題沒說清楚,坐下來慢慢說。”
“比如,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
“再說說你和你那個老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