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心傷更甚,還帶起了三分怒火,雙目含淚,咬著牙一字一句吼道:
“你困住了我的心,我又談何自由!”
她又近了一步,兩人的身子貼在了一起。
沈懼懷目光輕顫,卻剋制著,她不願安樂為她背上罵名,只要她離開,安樂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她決不能鬆口。
她嚥了咽口水,艱難地咧開嘴角,自嘲道:“公主說笑……”
沈俱懷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團柔軟堵住了。
沒有一個字安!
安樂將她的話吞入腹中,急切地佔有,像是要將虧欠的都補回來。面對對方的嚴防死守,忿忿地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瓣。
沈懼懷吃痛,這才松開了牙關。
安樂趁機侵入攻城略地,不給對方退縮的機會。
勾著她的香舌共舞,纏綿的吻讓安樂耳尖發燙,渾身酥軟,雙腳踮得很是費力,只能退開。
足底剛觸地,一隻大手強勁地托住了她的腰,讓她不得不繼續挺起身子。
方才還逆來順受的人,此刻突然霸道得厲害。
吻得急切而熱烈,頃刻間,彷彿一團烈火將安樂點燃,連噴灑的呼吸都帶著滾燙的熱浪。
安樂情難自禁,渾身輕顫,小手緩緩撫過沈俱懷結實的腰側一路欺上。
在那軟硬交界處被另一隻大手捉住,而後將它熨帖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感受著那蓬勃有力的跳動。
她被吻得暈眩,等沈懼懷退開時,還微張著嘴唇,一臉茫然地睜開杏目,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晶瑩剔透。
安樂看到了她眼底的糾結和隱忍的情慾。
思緒清明瞭幾分,竟起了挑逗的心思,輕輕攏了攏掌心,要還以顏色給她。緩緩湊到對方緋紅的耳邊,低語:“我只要你的心……”
聲音柔軟低吟,誘惑著處在崩潰邊緣的人。
杏目含情,看著沈俱懷忍不住輕顫,一點一點潰不成軍。
沈懼懷緊咬著牙關,不讓吟語從喉間溢位,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她終是忍不住這番蝕骨的折磨,一把將安樂扛起,幾個箭步便來到了床榻上。
鬆垮的寢衣不知何時掉落,兩人抵死相擁,吻像雨點一般落在雪白的肌膚上。
沈懼懷像是一頭困獸終於找到了出口,不管不顧地逗弄安樂。
安樂紅唇微張,白皙的肌膚透著粉色,情難自禁時,脖子忍不住後仰,連求饒都沒了力氣,想將人踢開,又捨不得她的主動和取悅,只能顫著心尖忍住這份蝕骨的難耐,一遍遍沖上雲端,而後傾盆而下。
沈懼懷小心避開閃著銀光的手,伏身擁住了汗涔涔的人,靜待對方的心跳漸漸平穩。
擁抱是熨帖的,安心的。
而後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卻猝不及防被人攔住了腰身,一個用力拖回了床榻,將這歡愉十倍百倍地還給她。
安樂居高臨下,看著那人緊咬下唇,死命不讓低吟溢位,更是起了逗弄之心,不停挑逗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她雙目空洞脖頸微揚時又突然停下,不錯過她臉上迷茫和欲求不滿的表情,引誘她說出孟浪的情話,一遍又一遍,惹得她只能顫著嗓子求饒,而後才肯賜予她最原始的歡愉。
待她還未從中回神,又開始極盡勾引,那副身體像是被珍藏的寶盒,被安樂開啟後,展現了無盡的風采,獨屬於安樂的風采。
她的思緒早已混沌,身子不斷沉淪。
此刻,安樂才真切地、踏實地感受到,這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她送她沖上雲端,和她一起陷入水一樣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