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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查抄
東京的城門於每日卯時一刻開啟,酉時三刻關閉,常年如此。如今雖有戰火,但尚未蔓延至皇城根,此時城門緊閉,著實有些古怪。
待三人一路策馬疾馳,行至城門附近,便見周圍有不少百姓,還有一個商隊。
官兵面無表情地將人群阻隔,對叫嚷聲充耳不聞。
“公子,要不……?”天鴿斟酌開口。
安樂是皇親貴胄,若是遞上令牌,亮明身份,未必不能安然透過。
可她伸手製止了。
眼下城內局勢不明,他們這一趟本就瞞著所有人,若是此時亮明身份,豈不是不打自招了。
“你今夜入城,打探下。”她思索片刻,緩緩開口。
“屬下領命!”
三人調轉馬頭離去。
夜幕至,鳥雀歸。
京東的防守卻比白日更嚴密,城樓上十步一崗,分批換防,毫無空子可鑽。
天鴿從城東繞至城南,又繞到城西,竟找不到一絲破綻。他望著護城河思來想去,最終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護城河橫穿東京城,途徑鬧市,中途又被開鑿出不少支流,其中一條流向皇宮,可謂四通八達。
如此要緊的水路自然把控嚴密。
平日裡,商船入城需在碼頭處停泊卸貨,而碼頭成了阻隔了船舶進城的重要關卡。
加上城內各處橋梁下均設有暗樁,一旦有人未經官府應允,擅自將船隻駛入,便可拉起暗樁將船隻截停。
除了隔絕船隻,自然也要避免有人潛水混入城內,是以入城關口,設有機關柵欄。
天鴿水性極好,他在水下潛了許久,直至看到城牆上的火光移到了頭頂正上方,才緩緩透出水面換氣。
此處乃是城樓守衛盲區,加上河水在夜間本就幽暗不明,他緩了片刻才重新鑽進水裡。
幽深如墨的河水裡,儼然有一巨大的柵欄將河流分成兩段,粗壯樹幹被密密麻麻捆綁在一起,深深插入河床,每一根都堪比成年人的腰那般粗壯。兩側有鉸鏈固定,與城內機關相連。
水路暢通時,會將這柵欄放倒,讓船隻通行,關閉時則會將其升起。
木樁與木樁的空隙十分有限,除了水中的魚蝦,其餘一切皆被阻隔在外。
天鴿不斷向下游去。
河底彷彿灌滿了墨水,岸上零星微弱的光亮也被通通隔絕,他只能靠手觸碰感知。
想要一個人憑蠻力將這柵欄震斷,似乎不大可能了,說不定還會驚動城內的官兵,他不敢輕易嘗試。
只能仔細在水中摸索每一個木樁,試圖尋找破綻。
他知道,今天是為探查城內訊息,也是為了找入城的辦法,必須盡可能便捷。
接連換了好幾次氣,終於在他打算換其他辦法時,發現了一絲轉機。
在最靠近河岸的一側,有一根木樁不似其他木樁那麼粗壯,長度也略短,它的尖端沒有陷在河泥中,離河床尚有些距離!
天鴿試了試,自己這身軀想要透過這狹窄的空間還是有些困難。
他連忙用雙手將下方的泥刨開些。
終於,原本平整的河床被刨出一個可供人通行的間隙,他毫不猶豫鑽了過去,而後迅速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