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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了
安樂一行已然從揚州返程。
暮色將至,為盡快趕回東京,他們選擇抄近道走山間小路,不曾想道路甚是崎嶇,竟將馬車車轍顛壞了。
馬車無法繼續行駛,只得就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入前方的小鎮。
“邊疆還沒訊息過來嗎?”安樂坐在火堆旁,隱隱擔憂。
“是,明日進城後,屬下去據點查探一下。”天鴿將馬匹解下,又把車廂放平整,方便一會兒安樂休憩。
地鰲在火堆旁撥弄著柴火。
那星星火光升空,飄飄揚揚上了天,火紅的光將三人臉頰悉數照亮。
此處背靠著山崖壁,倒是一處絕佳的避風場。
以往六七日便有飛鴿傳書,這次竟隔了有十日之久。
安樂心有不安,黛眉微微隆起,盯著火焰出神。
林間鳥雀悉數歸巢,很是幽靜,偶有蟲鳴,也別有意趣,可惜世人皆身陷凡塵,無法全身心體會。
夜深,柴火燃盡,周遭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突然,一聲極短促的哨聲自林間穿過。
天鴿和地鰲瞬間睜開雙眼,於漆黑中降準地看向對方。
下一瞬,地鰲便閃身守在車廂一側,持劍戒備。
天鴿腳踏幾步,飛上了那崖壁,又輕點樹幹隱在樹冠後,深色的衣物和夜色融為一體,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半月於東邊顯現,月光自茂密的樹葉中穿過,稀稀拉拉的灑在地面,依稀能分辨出林間的空隙。
一陣風輕柔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起。
遠處漸漸有霧飄來,須臾間便將方圓幾裡的地面盡數籠罩,就像是有人用罐子將這霧氣倒進了林子一般。
藉著微弱的月光,霧氣的盡頭,似乎有人頭攢動,在深夜出現這種詭異的場景,著實有些驚悚。
天鴿隱隱覺得霧氣不對,立刻含了一顆醒神丸,屏氣凝神專注盯著。
對方有數十人,在霧氣中穿行,下半身完全淹沒在厚重的霧中,他們走動時平緩沒有起伏,看著令人頭皮發麻。待走近了,天鴿發現那霧氣似乎跟著一同上前了,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走得不慢,很快便遠去,而隊伍的最後,霧氣消散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色兜帽的人,不緊不慢地跟著。
那人比方才那些人身量高大,走得很是正常,顯然不是同類。
直到所有人消失在視野裡,天鴿才回到馬車旁,朝地鰲輕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