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善解人衣
東京城某村落
天邊微亮,一個簡樸的小院裡飄出濃鬱的藥香,院中雞犬相聞,籬笆旁迎春花正含苞待放。
“公主!”
急促地呼聲從房內傳來,聲音裡帶著急切不安。
屋內,沈俱懷突然驚醒,她猛然睜大的雙眼滿是驚恐,額頭滿是汗,急促的喘著氣,似乎還困在那個可怕的夢裡出不來,整張臉血色全無,像個即將破碎的瓷器,再用力一點點就會粉碎。
她平複了好一會兒,才轉動眼珠,開始虛弱地打量屋子。
突然,她一陣背脊發涼,發現自己的衣物都被人換過,甚至裹胸布也已經被拆掉了。這個可怕的事實驚得她陣陣冷汗,更是嚇得她一屁股坐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撕扯到肩上的傷口,疼得整個人直發抖。
“這麼著急起來做什麼?”一個甜美的聲音帶著質問的語氣從背後傳來。
沈俱懷微微疑惑,聲音怎麼如此耳熟,但心下卻覺得不可能。她轉頭看去,藥櫃前一人正在找藥,一席青色素衣,頭上一根木簪挽起三千青絲,腰間別著一支玉笛。
那人似乎是察覺到這邊的眼神,輕輕地將抽屜合上,轉過身有些不悅地盯著沈俱懷,言語中透著些許責備。
“師父?!”沈俱懷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這張熟悉的臉。
“怎麼,這麼快就認不出來了?”那被稱作師父的女子,麻利走到藥爐邊,用毛巾裹著手柄緩緩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藥汁,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沈俱懷面前,將碗往她面前一遞。
沈俱懷下意識想用右手去接,才發現自己受傷了,想要挪動右手卻扯到了肩上的傷,疼痛阻止了她,於是頗為變扭的用左手拿過了碗,輕輕吹了吹,然後一飲而盡。
“師父你怎麼來了?”她將碗遞還給被叫做師父的女子。
“你說這個我就來氣,你成親居然也不叫我喝喜酒。”那女子將藥碗放到一邊,揶揄道。
這位被沈俱懷叫做師父的女子,是江湖人稱藥仙的劉焉。她年紀輕輕便有頗深的醫術造詣,武功、音律更是出類拔萃。江湖上不少人想拜她門下,但都被她拒了,傳言她只收過一個弟子,但江湖上卻沒有這個弟子的訊息。
兩人雖說是師徒,但年紀差距並不大,平日裡若不是求師問道,甚至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師父,畢竟沈俱懷這種更加沉穩的性格在面對這樣跳脫的劉焉時,也會有一種多了一個妹妹的錯覺。
說到成親,沈俱懷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個場景,在夢裡反複夢見的場景,安樂被三個人劫持走的畫面,驚恐不安瞬間沖散了師父突然出現的那點驚喜。她記得,那是她在林子裡倒下前見到的最後一幕。
“不好,公主被人劫走了!”
話音未落,便不管不顧地掀開被子,作勢要出門去尋。
兵荒馬亂的沈俱懷被劉焉一把按住。
劉焉有些好笑又好氣地問道,“你這幅樣子誰救誰啊?”
沈俱懷似乎是被對方眼底直白的輕視刺了一下,又想起來對方一直如此,稍稍釋懷一些,繼續自己的擔憂:“師父你救我過來多久了?我怕耽誤太久有危險,必須讓官府派人去找她啊!。”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官府總歸是比你自己去找要快許多,這是個好主意,一會兒我就給你報官。”劉焉嘴角憋著一股笑,似乎忍得很辛苦,但面上還是順著沈俱懷的話講道。
“師父,你能不能……”
“不能!”劉焉假裝堅決地拒絕道。
“我還沒說呢!”
“你那點心思都寫在腦門上了,你肯定是想讓我去找公主。”劉焉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著沈俱懷,“怎麼,心疼了?”
“我……我與公主是一家人,我關心公主是應該的!”沈俱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噎住了,毫無血色的臉竟生生憋紅了幾分。
“行行行!關心就關心,你臉紅什麼?”劉焉一副壞笑地看著沈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