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趙公子傷勢嚴重,太醫也束手無策?”安道。
“嗯……與你無關,不是你砸的重,是我後來補了兩腳,可能是下腳沒什麼輕重,傷得有些厲害了,不過肯定死不了。”沈俱懷沒什麼表情地分析著。
“我之前聽皇兄說,趙尚書在朝中勢力龐大,恐怕等他查清楚這件事……”安道。
“這件事是趙睿罪有應得,趙尚書不敢聲張。”沈俱懷安慰道。
話雖如此,可沈俱懷知道,最怕的就是趙尚書不聲張,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趙尚書查明後就算知道這件事他兒子理虧,也不可能吃這個暗虧,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如今廢了,這相當於斷了他趙家榮華富貴的百年延續。況且趙尚書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自己就算有駙馬的身份撐著,可到底勢單力薄,真要鬥起來,自己毫無勝算。
她緊鎖著眉,這些紛亂的頭緒一時半會兒根本理不出什麼好辦法解決。眼下對沈俱懷而言,她需要地位,需要人脈,需要自己的勢力,才有可能抵擋那些潛在的危機,也能還公主府一個安穩。
安道:“讓我幫你吧!”她的語氣堅定,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臉忐忑的看著沈俱懷,生怕她拒絕。
“嗯?”沈俱懷疑惑地看向她。
“我可以幫你,跟朝中的宗室大臣建立聯系!”安樂定定地解釋道。
一瞬間,沈俱懷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沒想到一向貪玩的安樂,竟然提出要幫助自己。錯愕之餘,還有一絲驚喜。
像是怕沈俱懷不信自己,安樂忙找補道:“我認識不少人的!”
“好,有殿下相幫,自是再好不過了。”沈俱懷慢慢舒展眉宇。
禁足的整整一個月,安樂與沈俱懷商討著如何能夠不惹人注目,又直截了當和目標群體碰頭,兩人最終決定,在府內籌辦詩會,就像當初趙睿辦的那樣,以玩樂的名頭邀請,有安樂貪玩的名號在外,不會有人疑心,頗有些水到渠成的味道。
她們可以先邀請朝廷要員的夫人,宗親等,將這樁事先定下來,女人間的戲耍玩樂,並不會引起太多注意,只要能透過這些人和朝中的大臣,宗室們搭上線,這事兒便成了一半!
另外府內的下人也要一改之前。
以前安樂只顧著自己,也不曾遭遇過什麼不順,如今經過趙睿這一遭,她是真的怕了,府裡必須要有功夫過硬的人護著才好,否則自己跟駙馬的小命總像是懸在別人的刀口下,想想就背脊生寒,夜晚都睡不踏實。
安樂佯裝自己接連幾天噩夢連連,入宮向皇帝皇後哭訴,總算是讓皇帝鬆口,從羽林衛裡挑了兩個身手好的派去給安樂當差。意外收獲,大皇子也送了兩個侍衛給安樂,府內武力值蹭蹭上漲。
羽林衛的兩個侍衛雖然人來了,但是臉上明顯是不服氣,看不上公主府的小小侍衛一職也是正常,畢竟羽林衛可是皇帝親衛,這說句不好聽的,都算流放了。不過好在,大皇子送來的侍衛,立馬就派上了用場。
安樂將自己的任性妄為發揮到極致,一臉倨傲地說道:“你二人若是能打贏了他倆,本宮便放你們回羽林衛,這府裡也不需要心高氣傲的奴才。可若是打不贏,就老老實實在府裡磨練,你們連皇兄手下都打不過,有什麼臉再回羽林衛保護父皇。”
於是,府內上演了精彩絕倫的比武,兩兩對決,拳拳到肉。大皇子看似隨意相贈的兩個侍衛武功當真是不錯,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兩人都將兩個羽林衛反扣在地上。
“好!你二人叫什麼名字?”安樂本來是信口胡謅的,她也不確定皇兄的人能不能打過羽林衛,都已經做好了再去找父皇要兩個人的準備。
沒想到,驚喜來得太過突然。
“屬下左峰!”
“屬下右巒!”
“皇兄倒是會取名字,左峰,今後公主府所有護院聽你調配!”安樂說著便將一塊小小令牌賜給了左峰,“右巒你嘛,等本宮再想想。”
“屬下多謝公主厚愛!”
“屬下任憑公主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