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行程就彷彿放酸了的葡萄酒一般,形式還在,但感覺全變了。
徐遠經常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盯過來,一旦我感覺到他的目光,他便飛快調轉視線。
我有些無奈——男人有時就像個孩子。
列車在群山中穿行,彷彿某個偶像劇裡的鏡頭。
視線內突然猛地一黑,原來是透過一座山洞。徐遠突然湊過來,箍著我的腦袋,狠狠地吻下來。
列車有規律的撞擊鐵軌,隆隆的響聲充斥耳朵。
“你讓我覺得挫敗。”他在耳邊說道,“我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我……”
“寶貝兒,和你結婚也許真的是我此生最難破解的難題。好在求婚這種事也不算難度很大,我繼續努力就是了。”
列車駛出山洞,我覺得耳朵裡那種悶悶的感覺也消失了。我們兩人都露出釋懷的表情。
……
s市仍舊繁華熱鬧,以前那繁華好像都是旁人的,但是自從我付了第一筆首付之後,隱隱覺得自己終於沾染上這繁華的一點點餘韻。
我和任霆戴著安全帽,爬上了等待交房的樓層。
他用專業的目光審視著我的這間小蝸居。
“比我那間房子大了一點點,但是隻要好好設計一下空間,基本的生活功能還是能夠滿足的。”
毛坯房灰禿禿,空間狹小,一眼就看到了四邊,只有半邊房間有窗子。好在高層視野開闊,可以看到遠處的公園一角。
任霆各個屋子檢視著,規劃著空間如何分割。不知道是不是爬了太多層樓的關係,他的臉色有些白。
“我喜歡客廳空間大一點,你說安一張那種嵌在牆壁裡的床怎麼樣?早上起來就收進牆壁裡……”
“這個小角可以放一個小的三角形的展示櫃。”
我興致勃勃地說著,只聽隔壁房間微微一聲響,好像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
任霆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我跑過去將手按在他脖頸上,突突的心跳節奏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