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我只覺得好像被這光鞭撻著,暴露了自己的自私冷酷。
維持現狀不是很好嗎?
遲疑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睛先前的精光四射變得有些右移,甚至是帶著可憐巴巴的懇求。
“媽媽說不要輕易接受男孩子的求婚。”我笑著說。
他的眉毛挑了挑,滿眼寫著都是”請不要拒絕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篤定我一定會接受他的求婚,我甚至第一次對這段關係產生一點點的煩惱。
“笑話,誰都知道我沒有媽媽。”我伸手從他手上接過戒指,將手伸上後頸開始解項鍊……
他從地上起來,笑意在臉上只是一瞬,便有些僵硬。
“天,我想我第一次求婚失敗了。”他灰心地捂住臉,從指縫裡看我把戒指套在項鍊上,作了吊墜。
“別這樣,”我拉過他,輕輕擁住,“我們既然彼此相愛,又何必在乎這個形式呢。婚姻只不過給人一種安全的假象,我們對彼此都很瞭解、很有信心,不需要這種所謂法律的保護,對嗎?”
他很洩氣,頹唐的感覺從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幾個遊客走了進來,看到我們正在擁抱,退了出去。真是多禮的島國人。
“我們現在走吧,去下一個地點。”我拍拍他。
那枚戒指在我胸口冷颼颼的,沉甸甸的。我不喜歡這種辜負別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喜歡。我不是不愛徐遠,可是這跟婚姻是兩回事。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情,想到他的父親和哥哥,我就覺得有些難以應付。
“天,我發現我真的不瞭解你,我本以為會成功。”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還有別的原因。”
教堂後面是一條幽靜的小路。我把任秉權的絕症告訴他,“如果可以,我想捐顆腎給他。”
徐遠看著我,眼神忽閃忽閃,驚疑不定。
“你真的決定要捐出一個腎臟?不,我不同意你這麼做。他不過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沒有在你的成長道路上盡到責任。你沒有必要這樣去救他。“
我看著他,覺得他有些陌。他有些激動,胸脯微微地起伏。
“別這樣看著我,你如果心裡有我,就不要這麼做。你還沒有結婚、沒有做自己的孩子,這樣做太冒險了。”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即便你將來不嫁給我,我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也許他找到你就是為了腎源也說不定!”
“徐遠!”我怒道,“你不能這樣說他。如果真到了我躺在手術室那一天,我希望你能陪著我,而不是在這裡指責、猜忌。”
“我會陪著你,不論你要幹什麼我都會陪著你。”他情緒激動,“但是,在那之前,我會盡力阻止你。你還年輕,不能走上這條道路,你父親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如果他真是你父親的話。“
我走過去,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們現在還沒有放棄尋找腎源,實在不行,只能去鋌而走險了。你想讓我選哪樣?“
他愣了愣,微微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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