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層到一層統共181級臺階,平時下一趟樓僅需3分鐘,但是兩個人呢?
十八里相送的戲碼竟然能夠在一樓到六樓這短短的距離內上演。
此時我被徐遠按在樓道牆壁上索吻。雖然他明明說過不喜歡醉貓,但是……
我一面擔心著隔壁一樓的鄰居會突然拉開門走出來,一面又有些享受這種刺激。
他胸口的領子此時微微敞開,我嗅到他身上傳來的木瓜香皂和面板的味道,像春天陽光下某種生機勃勃的小野獸的味道。
腳踝上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那隻喜歡粘人的流浪貓不知從哪竄出來,在我腿旁贈來蹭去。
“估計秦雨姐家的流浪貓都知道了……”
我想起上次某個同事的調侃,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推開他。
“徐遠,你該走了。”
他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凌晨兩點。
“那行,你早些睡。明天,不,今天早上起來可以喝點蜂蜜水,不然腦袋會痛。”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雙手仍然放在我腰上,不捨得離開。
樓洞外面有什麼人走過來了,腳步聲沉穩而有力,略微有些急匆匆的。
那人走進來的時候,習慣性地輕咳一聲,頭頂上的感應燈應聲而亮。昏黃的燈光盈盈地充滿了樓道。
挺括的西服套裝,彷彿沾染著深秋的寒意,來人那雙蘊著寒星一般的雙眼看到我們,微微揚起眉毛。
深邃的眉目看不出波瀾,只是一種平靜的審視。
待我看清來人的面目,只覺得後背發冷。之前充斥在我和徐遠之間那種有些熾熱蒸騰的氣氛蕩然無存,我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地向徐遠身旁靠了靠。
我從來沒見過顧同澤這種眼神,就好像一隻饕足了的獵豹在無謂地打量著面前的獵物。
懶洋洋的,不帶有任何惡意的,卻令人覺得危機重重。
徐遠也察覺到了這種不太尋常的空氣,他挺直腰板,將我輕輕地攬在懷裡,目光仍舊柔柔淡淡地迎視著顧同澤。
兩個男人在身高上勢均力敵,這個時候似乎在比拼氣勢。
“小雨,”顧同澤突然開口,“這位是你男朋友啊?”
“嗯。”我有些窘迫,因為從沒想過這兩人會有任何交集,也不打算告訴徐遠顧同澤的事情。
“這位是……”我不情願地開口向徐遠介紹,冷不丁被他打斷——
“我是小雨的前夫,鄙人姓顧,顧同澤。”
前夫、鄰居、房東,一瞬間我腦海裡來回斟酌了這麼幾個身份,他偏偏跳了最尷尬的一種說出來。
不過他怎麼在這裡?我皺起眉頭打量他。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三件套西裝,是那種非常正式的場合才會穿著的,只是領帶早已經沒有蹤影,襯衫釦子敞開著一顆。我彷彿看到他急匆匆地鑽進車裡,然後不耐煩地扯下領帶的樣子。
“徐遠。”徐遠簡單地介紹了自己,便垂頭看看我,“秦雨你可以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言外之意非常明確。
“徐先生恐怕誤會了。我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並沒有什麼意思。我今天剛剛再婚,你知道,擔心小雨難過,所以過來看看。“
我難過?我差點給氣笑了,剛想張口辯解。
“她今晚和我在一起,我們很開心,不勞顧先生惦念。”
徐遠說話的時候故意字加重了“今晚”兩個字。這個時間、走道里這曖昧的氣氛,任誰聽了都難免浮想聯翩。
“所以徐先生你現在是要回家嗎?我的司機就在外面,可以送你一程。”
顧同澤看看我,眼睛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彷彿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看著他,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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