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間,幾個人討論正酣。
李總看到我,小眼睛在厚厚的雙眼皮褶子下一亮。
“來來來,秦小姐,我們正說到個難題,就是如果上面進一步收緊政策,明令禁止校外輔導機構,那麼你們該怎麼辦?”
徐遠放下手裡的酒杯,也頗有興味地看著我。他不知喝了多少,眼角眉梢都薰染上了醉意。
“額,這個業餘愛好和校外輔導機構的界線有時還真不是那麼明晰。從文化上來說,整個東南亞都流行課外輔導,這跟我們整個民族重視讀書的文化傳統是相關的,古時候的讀書人‘三更燈火五更雞’,豈不比現在的孩子學習負擔重的多?比如我們的鄰居日本,小學生下午三點半放學就直接去了輔導機構。就算是美國,有相當一部分學生參加奧數比賽,也需要專業輔導和培訓……”
“那如果有一天國家明令禁止不許開設校外輔導機構,你們該怎麼辦?”李總直接打斷我的話。
“總有辦法的吧?”我無奈地笑笑,“說實話這種前瞻性、戰略性的問題,我們一線員工一般不會考慮。不過既然是閒談,我就大膽猜測一把,實體輔導機構如果有風險,可以轉為線上輔導吧……”說到這裡,我只覺得一旁的徐遠輕聲一笑,他抬起頭眼睛亮亮地注視著我。
由於沒有聽到他們之前的談話,我疑心自己是否說錯了話,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網路的普及和網速的提高,會進一步攤薄教育成本,這是個大的趨勢。另外,好學的孩子總會自己想方設法上網找學習資源,這是政策打壓不了的主力需求。據我的統計,認真來上輔導班的孩子一般都是班級裡的中游,相比成績拔尖或太差的兩極,這些孩子的輔導效果是最好的,也是數量最多的。”
一番話說完,他們都鼓起掌來。
“強將手下無弱兵啊,沒想到徐二公子的助理都這麼專業。”
“秦雨之前是我們的業務股幹,我們的金牌講師。”徐遠向我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
……
不知不覺一頓飯就吃到了將近11點,李總的司機開車過來,把順路的小蘇也稍帶上。
我和徐遠則等待會所幫忙叫的代駕。
其他的人都走光了,只餘我跟徐遠坐在前廳的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我覺得有些尷尬,便低下頭,認真研究自己的手機。夜晚的空氣有些冷,忍不住伸手搓了搓光溜溜的胳膊。
一件外套搭在我的身上,是徐遠一直放在臂彎裡的,沾染了酒氣還有溫熱成熟的男人氣息。
“好了嗎?”他問。
“嗯。”我抬頭看他,對上他因為醉意有些盪漾的目光,又有些侷促地去看自己的鞋尖,小聲說道:“謝謝你的粥。”
“呵,”耳邊突然傳來他的笑聲,“我本來還打算一直不理你來著。可是你今天一進來,亭亭地站在那裡,看著臉又小了一圈,我就什麼都計較不起來了。”
這樣的徐遠,有些天真、有些笨拙,又那麼坦然和真誠,令人喜歡。
“你可以一直不理我啊,”我斜了他一眼,抿著嘴笑著說,“反正我總是會去理你的。”
放在沙發上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徐遠大大的手掌整個覆在我手背上,十指交叉。
“說實話今天我多少有些緊張,等你坐在我身邊時才突然安定下來。秦雨,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徐遠側了側身子,微微靠近過來,細長的手指輕輕托起我的下巴,拇指輕輕撫上我的唇。
我有些緊張地望著他,鼻子裡滿是他呼吸間淡淡清冽的酒精氣息。
“這裡有些醬汁。”他輕輕擦去唇角某處食物的痕跡。
我面色通紅,只聽他促狹地輕輕笑,將我輕輕攬入懷,“其實我想說的是,你今天特別美,跟往日的你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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