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牆上的燈光被我按開。有人使勁壓過來,帶著冷颼颼的氣息,將我的背部撞在牆壁上。
燈應聲熄滅了。
饒是如此,在那一瞬間亮起的白光裡,我看到了一閃而逝的狹長的眼睛,熟悉的,堅毅而又冷酷的黑眸。
那雙至今仍舊會在夢中出現的眸子……
黑暗遮蔽了視覺,然而其他五官卻因此變得更加靈敏,被酒精壓抑的理性之弦應聲而斷。
那精緻的深藍色羊毛地墊、那緊閉的房門,那偶爾出現的淡淡香水味……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壓抑著的回憶,被瘋狂的印在我額頭、臉頰和頸窩的吻點燃,在腦海裡轟鳴著爆開。
冷酷而熾熱,粗暴又剋制,混沌卻清醒。在被頭腦中的荷爾蒙反應吞噬之前,我喃喃地說,“你來晚了。”
……
“你膽子越發大了。”面前的人輕輕撫著唇上的破口,壞笑著俯身下來,惡劣地在我脖頸上吮吻著。
“不過,任你再怎麼鬧脾氣,你的身體也一直記得我。”沙啞的嗓音在耳畔低語。
我推開他翻身起來。
“顧同澤,先說清楚。今晚並不代表什麼,我跟你充其量不過是pao友。”我裹上睡袍,赤腳走下床,拉開臥室門。
床上的男人有些愕然地起身,被單滑落胯部,露出結實勻稱的腰腹,蜜色肌膚上還有著不太勻稱的曬痕。
嗯,很好。看樣子這麼久以來他仍舊過著逍遙快活的生活。
我穩了穩心神低聲說道:“請你出去。”
顧同澤環視了一下四周,視線落在床頭那盒香菸上,眉頭皺了起來:“怎麼你開始抽菸了?你不是從不抽菸的。嘖,行啊,剛才還喝了不少酒。”
我抓過手機,“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他挑了挑眉,嘻著雪白的牙齒狠狠一笑,“怎麼,翻臉無情?我今晚若不在這裡,你是不是就把送你回來那小哥請上來了?”
哈!我就說是哪個鄰居這麼討厭。想來他不知在這裡等我多久了,正好看到我跟徐遠在車裡的一幕。
“我的事跟你無關!出去、出去,不然我真的報警了啊。”
我走過去拉他,卻冷不防又被他借力拽過去,按在床上一陣揉搓。
“老夫老妻的,鬧點脾氣誰會來管?你脾氣倒是見長,跟只炸毛的貓一樣。我既然能進得來,就不怕你報警?”
腦子裡什麼東西一閃!我被這句話嚇到了,以至於暫時忘記了抵抗。
“你怎麼進來的?是你……是你在調查我?!”
“換手機卡、換工作……你那單一的生存技能、簡單的人際關係和行為模式,我粗略分析一下就能找到你的蛛絲馬跡。”
他趁機抓過我的雙手鎖在胸前,從身後圈著我,又伸出一條腿壓上我的腿,將我製得死死得。
溫熱的鼻息穿過頭髮,原來他正將臉埋在我頭髮裡輕輕嗅聞。
“別鬧了,寶貝。你走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就像一艘沒有帆的船……我本來不過是為著一段安穩的婚姻,可沒成想,被你這個笨女人不知不覺地攻陷了。好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卻發現你這麼快就找到了備胎,真是夠絕情的。”
他這麼一番掏心掏肺的話,我聽後不是沒有心動。可是以前那個軟弱無知的秦雨已經死了,我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開始一段新生活,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想想在泊翠莊園經歷的一切,我真的還想過那種生活嗎?
“不是什麼備胎。”我低聲說道。
“……什麼?”顧同澤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我說,”我略微提高了聲音,“徐遠不是什麼備胎,我喜歡他。我們是在認真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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