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辣白菜、青椒肉絲、魚頭豆腐、西紅柿炒蛋……各家的晚餐味道飄入鼻腔。
“哎,閨女我得走了,一會我兒子接我去吃火鍋。你看你平時都不怎麼愛說話,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挺高冷的人呢,沒想到一聊還挺投緣……”
被我拉著聊了半天的居委會趙大媽也戀戀不捨地走上了樓。
小區仍舊是90年代的格局,樓間距還算大,但是綠化很少。一樓原有的幾處小花壇還被推倒做了停車位。院牆早幾年響應上頭號召拆掉了,挨著鐵柵欄密密麻麻地種滿了一簇簇冬青,長久沒人打理,灰撲撲亂蓬蓬的。
貼著影影綽綽的樹籬,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髒兮兮的半搖著車窗,看不清駕駛座上有沒有人。
停得太久了,久得令人心慌。
肩膀上突然被重重拍了一下,我好像驚弓之鳥縮了一縮。
“幹嘛呢?”
我轉過身去,徐遠的臉籠在昏黃的路燈之中顯得更加白皙。
他看著我微微挑眉,露出唇角的虎牙:“看什麼呢,那麼投入?”
我意識到此時的表情一定非常難看,只見他眼中詼諧微笑的精光慢慢暗淡,面上凝聚了緊張和關切的冷意。
“怎麼?嚇得這麼厲害,到底在看什麼呢?”
他那隻手仍舊搭在我的肩上,在我身後微微探頭,朝我先前看的方向望去。
“沒什麼,我這就叫外賣,想吃什麼?”
他高大的身形莫名讓人覺得安心,我推了推他,又覺得不安心似的,牽起他的衣角小區內走去。
徐遠的腳步微微遲疑了一下,我都感覺到牽著的衣角一滯,隨即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他一隻手突然從我身後攬上肩頭,微微垂頭在我耳邊說道:“說吧,今天到底怎麼了?”
一踏入昏暗的樓洞,我將他的手推掉:“徐總,你可不要誤會。”
“我當然沒有誤會,”他嘻嘻笑著,“還是,你想我誤會什麼?”
有些戲謔的表情令他褪下些許穩重,彷彿仍是那位校園學霸。也不待我回答,他百無聊賴地將兩手放在腦後,撩開長腿向樓上走去。
“秦雨,你有什麼難處就跟我說。作為你的上級,我有義務保證公司重要員工的身心安全。”
“你剛才看著遠處的模樣,臉上充滿了戒備和驚疑。這根本不是一個放了一天假……”他又低頭看了看我手裡的超市購物袋,“又在商業街逛了半天的女人該有的神情。而且,最近一兩個月你經常一幅心神不寧的樣子,在酒店吃飯或走在路上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撩頭髮或者像身後看。”
六樓很快就到了,他環顧空蕩蕩的樓道間,撕下門上貼著的小廣告,轉身看向我。
“你覺得不安,為什麼?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跟蹤狂?或者怪鄰居的騷擾。所以今天才會約我過來。”
我沉默著走上前,拿出鑰匙將門開啟。
房間打掃得非常乾淨。客廳裡擺放的是原有房主留下的傢俱。實木的餐桌和酒櫃、一張舊沙發,目光所及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一旁陽臺上掛著的兩件女士衣服,顯示這裡確實有人居住。
一覽無餘。
徐遠看了眼門口的鞋櫃,給我一個苦笑。
“秦雨,你的房間還真是……一覽無餘。”
我放下手提包,坐在沙發上,頹然地將臉埋進手裡。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太害怕,我是不會這樣毫無準備地邀請朋友來家裡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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